,我也去做個郡考官,弄幾個門生壯壯門面。”

陳保全笑道:“你最近是不是有些話本了,拿我打趣了。”

陶子韶打趣道:“光遠兄,你小心點,當心保全兄的門生拿你立威,保全兄門下可有幾人不好惹,我在九江郡,都知道保全兄門下有幾條忠犬。”

陳保全搖頭,“什麼忠犬啊,不過是志同道合罷了。”

“這我知道!”曼光遠拿起酒杯,“來,保全兄,你要啥好酒,我這裡有,不許讓你的門生欺負我啊,我勢單力薄,等我做幾年考官的,再和你放放對。”

眾人聽完,都鬨然大笑,氣氛更是熱烈。

“那是什麼?”陶子韶盯著遠方的帆船,“船上烏壓壓的,應考士子吧,又到了春闈時,真是幾家歡樂幾家愁啊,也不知今年的鼎元是誰。”

“不是迎考計程車子!”隨從手打起棚來,看著船隻靠近,“考生怎麼可能坐這種船,這是流民,從開春以來,不停的有船來回穿梭拉人。”

原俊卿不解,“拉人做什麼?我們元越也不許奴隸貿易啊。”

曼光遠言道:“難不成是販賣到南方,我們這沒奴隸,可師元有啊。”

“應是去開荒的流民。”昭博太想著過往,“我早年不第,行商數載,見到因為土地鬧事的流民,被官府送到了偏遠的巫郡和黔中郡,不過有個去處也好。”

“幾近死絕!”敖天癸嘆了口氣,痛心言道,“我去過巫郡,弟子隨行,專去看流民安置,巫郡大片沼澤,蚊蟲恣虐,瘴疫瀰漫,遷入的流民十不存一,剩下的只能逃出來,繼續為流民,弟子也不幸染病,也沒能回到故土。”

“啊!”昭博太很是吃驚,“老師,所謂的流民遷徙,難道是為了?”

敖天癸點頭,“不錯,就是削減人口,有大片荒地不假,可難以開墾。”

昭博太言道:“這些事雖有耳聞,原以為是無稽之談,沒想到,竟是真的!竟如此罔顧生靈,草菅人命,真是禽獸之輩。看看那些達官貴人,金迷紙醉,燈紅酒綠,而民眾生活如此困苦,先賢有言,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

陳保全語氣沉重,“流民流民,流離失所之民,剛才我等也是所見所聞,為了幾個饅頭,竟讓母子三人俱死,別說流民,連升鬥小民都困苦不堪啊!”

敖天癸言道:“我算算賬,你們就明瞭了,由於不納丁稅,我們元越沒有隱匿戶籍,共有一千七百萬在籍人口,而全國耕地不過億畝,人均六畝,考慮到大量的流民和城鎮中手工業者,還有商賈軍伍之輩,真正耕作者,一千二百萬左右,能人均八九畝地,五口之家,大約四十多畝地,每畝地產量二百多斤。”

“七八千斤收成,何至於困苦。”曼光遠問道,“何況還有桑麻那!”

“你家雖不算大富大貴,也是殷實人家,你少時讀書,不事稼穡,自是不知這其中原由,你只看到這綠油油的大地,便以為物阜民豐,安樂喜慶了。”敖天葵搖頭,“你可知道,元越雖是中天最富,可讀書人少之又少,能入成均和白犀書院的更是鳳毛麟角,元越有幾人可做宣政使?你們雖然自嘲,可實際都是天上人了。”

見到眾人滿臉不解,敖天葵接著講解,“別隻看表面,深入其裡才能撥雲見日,這四十多畝地可不可能全部種糧,好地用代田,而貧地只能輪耕,才可蓄養地力,要不然,土地貧瘠,刨除種子蓄力,人吃牛爵,最後所剩無幾,空耗氣力。就這四十多畝地,還要有十二三畝桑麻,只有二十四五畝可做糧田。”

曼光遠言道:“就算是二十多畝,產量也有四千斤那。”

羅市玉笑道:“我自小務農,春耕秋收,這農事倒是懂些,山主所言不錯,這四千斤,要是都落在農夫兜裡就好了,這產量若有十分,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