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宏,認真說道:“心態放平了,到哪裡都好。找個養老單位,打完卡就回家帶帶孫子孫女的,也不失一件美事。”
按照曾宏的年齡來算,他這次年後的調動,很有可能是保留職級,但是去掉了職務。按照慣例,應該是去水上派出所、工會或者機關黨委之類的。
曾宏“呵”了一聲,笑容重新回到了臉上:“你小子才幾歲?說話就老頭子一樣了?啊,就過來開導我了?滾!滾!滾!”
陳書誇張的一個起立,立正道:“是,教導員。”
曾宏明顯錯愕了一下,笑道:“都副所長了,正經一點。記著,我們週五上午八點半從所裡出發去省城,你開車。嗯,帶一身便服和西裝,後備箱裡放一箱茅臺。”
陳書問道:“西裝?是警用常服嗎?”
“不是,就是普通人穿的那種職業裝,裡面要穿白襯衫。家裡沒有的話就去買一套,以後還得用上。”
陳書點了點頭,茅臺的事情他沒有多問。
......
回到辦公室,陳書開啟電腦看了會兒警務平臺的資訊,沒過多久,辦公室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
“咚咚咚。”
“請進。”
一名年輕女子推門而入。
陳書抬眼一看,發現是許久未曾聯絡的黃思茜。
今日她穿著白色職業裝,身段高挑的站在一旁,鼻子挺秀,紅唇鮮豔,唇角精緻如刻,顯然是精妝了許久。
她輕輕打了聲招呼,神情有些扭捏:“陳所。”
陳書趕忙起身將其讓進了辦公室的沙發上分主賓坐好。
好巧不巧,他停職了這麼些時日,今天才是上班的第一天,黃思茜就挑著點兒登門拜訪,神態上還帶著幾絲尊重,說話也是小心翼翼。
他坐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和黃思茜聊著一些無聊的話題,憑白從心裡生出一股淒涼感。
因為對方的這種態度他很熟悉。
平日裡沒怎麼聯絡,互相之間疏遠了的親戚、朋友、同學,乍一碰到難題需要陳書出手幫忙,就是這種感覺。
警察當久了,總能經歷點事情,這種人情往來陳書也不是沒有經歷過。可現在這事擺在了黃思茜身上,他的心裡平添了幾分傷感。
“陳書,是這樣的。我舅舅前段時間不是醉酒被關了進去嗎?後來託人幫忙辦了取保候審放了出來。”
黃思茜說話的時候偷瞄了坐在對面的男人一眼,隨後假裝口渴端了茶几上的水杯抿了幾口,過了會兒又是挺直了腰桿直視過來。
陳書點點頭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眼前這位熟悉的陌生人,腦海裡卻是閃現出一年前他去辦案的時候,在小區的物業辦公室遇到的那位看上幾眼都會羞紅了臉的女孩。
律師事務所還真是鍛鍊人的地方。
“我舅舅他昨晚上去找小姐,結果被你們派出所的警察給帶走了,你看能不能放他走?他現在是取保候審,要是被拘留了,可能會影響到他那案子......”
道出這最終目的之後,黃思茜原本挺直了的腰桿又軟了下來,低頭看起了自己的腳尖。
陳書淡然說道:“我出去打個電話先問一下案子的情況。”
起身走出辦公室,陳書揀了走廊盡頭的接待室把門關好,掏出電話打給了陳川,然後把事情和對方簡單講了一下。
原本抱著找這花叢老手問點經驗的陳書,沒想到卻先得到了對方的道歉。
自那晚兩人醉酒以後,次日陳川就尋了自家公司的法務去調查黃思茜在那律師事務所的事情。都是一個城裡法律圈子的人,沒過幾天,法務就將事情調查的一清二楚。
將問詢過來的事情和陳川一講,陳川立馬知道自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