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煉峰。
狹小的暗室內。
一位鬍鬚蒼白，鶴髮聳立的的老人盤坐於中央。
他雙眉緊閉，呼吸急促，氣息有些不穩。
臉上還隱隱約約浮現出兇厲鬼頭。
“吱——”
沉重的石門被緩緩推開。
走進來的是一個紫衫少年，腰間繫有一枚玉牌，上面雕刻著“忠”字。
他慢步走向老人跟前，步子謹慎，生怕自已的動作過大。
少年端坐在另一蒲團上，眉宇間略有憂愁地看著他。
……
“何事。”
不知過了多久，老人方才出聲道。
聽到聲音，少年立馬恭敬地跪地答覆。
“師父，除名逍遙峰的計劃失敗了，他們招了個新弟子。”
“就這些嗎？”
老人沉聲道。
“還有，最近逍遙峰那邊動靜很大，搞出了天地異象。門內紛紛猜測是李尚真的大弟子搞出來的，認為他似乎……恢復了。”
“還有嗎？”
“呃……”
少年頓了一下，接著道：“暫時沒有了。”
老人聽完後，眸光陰冷。
“蠢貨！！！”
砰——
他怒聲大喝，一掌將身旁的石柱打碎，臉上又再次浮現出鬼頭。
“你過來就是告訴我這些的嗎！”
“師……師父，玖兒知錯，是玖兒沒用，什麼也沒幫到師父。”
方玖立馬磕頭認錯，以求師父息怒。
老人見到方玖這般動作，眼眸閃過一絲極難察覺的心軟，不過很快便消散了。
“瞧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給老子起來。”
“師父氣沒消，我就不起來。”
方玖頭跪地道。
“你……那你就別起來！一直跪到我出關過！”
老人指著方玖，氣不打一處來。
“弟子遵命。”
方玖挪動了一下身子，再次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
“……”
老人一時間不知道說自已這弟子什麼好。
說他蠢吧，他又第一時間認錯，即便這些事與他沒什麼關係，只是充當眼線而已。
誇他尊師重道吧，又不免有些愚忠，看上去不太聰明的樣子。
不過，對於寧世聰來說，忠誠往往比其他的更為重要。
寧世聰看中的是方玖的性格，忠厚老實，適合修行，這才在山下收他為徒。
一段時間後發現，他的天資也頗為不錯，後才收為真傳弟子。
人與人之間生理上若沒有缺陷，智力的高低只不過是一個偽命題。
每個人的天賦都有所不同，智力的高低只不過是一種片面的看法。
關鍵還是在於個人的性格，是否懶惰懈怠。
天賦決定一個人的上限，而性格往往決定一個人的下限。
“把頭給老子抬起來！”
方玖這才緩緩抬頭，不過雙腿依舊跪地。
“為師問你，你可知我為何發火？”
寧世聰轉過身去，負手而立道。
“是……是弟子辦事不力，只顧著打聽訊息，沒有去阻止李尚真收徒。”
方九眉頭微皺，緩緩道。
“李尚真？哼，他算個什麼東西。”
寧世聰的冷哼一聲，語氣充滿了不屑。
“若是百年之前我些許會忌憚一二。可現在，他修為盡廢，逍遙峰早就是強弩之末了。”
方玖略微一愣，而後開口推測道：
“可……可是最近逍遙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