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地異象，李尚真修為盡廢，那動靜恐怕只有……”
說到這，方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便沒有往下說。
他怕提起那個人名，會勾起師父不好的回憶。
“接著說。”
見師父語氣堅決，方玖嚥了咽口水，眉宇凝著些許憂愁。
“恐怕只有他那大弟子才能做到了……”
方玖最終還是沒有說出那個名字。
“林春來？一個結晶期的小輩，就算找回了劍心，也成不了大氣候。”
寧世聰擺擺手，譏諷道。
方玖見師父沒有太大反應，這才鬆了口氣。
“恕弟子愚鈍，我確實不知了……”
方玖低聲道。
寧世聰見方玖回答不上來，於是換了個方式問道：
“為師問你，現在青蓮門五座山峰，除去逍遙峰，誰的境界最高。”
“當然是師父你，還有那玉京峰的長老顧少晴，都是金丹巔峰。”
紫衣少年答道。
“那為師再問你，如今掌門垂垂老矣，我們兩個之中，誰最有可能取得掌門之位？”
“這……”
方玖略有所思，腦袋在飛速運轉。
“我覺得是師父，但是顧少晴和其他峰的關係不錯，自身的影響力也很高……”
說到後面，方玖聲音越來越小，乾脆便不再說話。
“接著說，猶猶豫豫的，是我寧世聰真傳弟子該有的樣子嗎？”
“嗯……顧少晴長老影響力高是沒錯，而且修為也和師父接近，但……但有一個缺點就是她是一介女子，我覺得其他峰的長老很難接受一個女子當掌門，所以我認為師父的贏面更大。”
方玖的腦袋瘋狂運轉著，一步步推測。
“你換做是她，要贏得掌門之位會怎麼做。”
寧世聰轉過身，一雙冷眸直視著方玖。
“如果換做是我，我……我會提升實力，讓其他人都服我，然後……”
說到此處，方玖像是突然頓悟了什麼似的，立馬跪地磕頭道：
“弟子知道了！弟子知道了！我不該在這個時候，因為逍遙峰那點破事，打擾師父閉關！”
寧世聰見方玖那沒出息的樣子，直搖頭。
悟性還是有的。
就是有點遲鈍，大驚小怪的。
和當年的自已很像……
“別磕了！外人要是知道我寧世聰的真傳弟子這麼喜歡磕頭，說出去不得被人笑話死！”
寧世聰厲聲道。
“那就讓他們笑吧，反正方玖只對師父磕，若當年沒有師父，也絕不會有現在的方玖！”
方玖雙拳緊握，語氣強烈。
寧世聰沉默不語，只是靜靜看著他。
這孩子……
多年以後，方玖準會想到師父帶他到青蓮門那個遙遠的下午，他不會想到在不久的將來，能否活得過明天的自已，會成為他的真傳弟子……
“行了，回去吧，為師要閉關了。你好好修煉，幾個月後的內門比試給你師父爭光，遠比磕頭有用。”
寧世聰揮手輕嘆道。
聽到師父的話，方玖心裡雖然失落，卻不敢違逆。
“是！師父！徒兒不打擾你了。”
方玖隨即站起身，躬身退出屋子。
吱——
石門被緩慢的關上。
“噗！”
寧世聰再也忍受不住，一口黑血吐到牆上。
“媽了個巴子……”
他看著那口黑血，露出嘲弄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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