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門權貴逼宮壓力之下,武則天只能收回部分移魂大法的功力,讓高宗李治重新活躍在群臣面前,恢復意識的李治首先面對的就是自己的兒子前太子李弘的過世,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傷痛過後,下旨諡李弘為,孝敬皇帝,以慰其在天之靈。

高宗李治的重新掌權,緩和了已經快要分裂的兩京朝廷,在章懷太子李賢的協助下,大唐經濟逐漸恢復活力,頗有貞觀之象,但這一切都讓武則天感到不安,雖然高宗李治依然對其迷戀,離不開她,然而她的幾個兒子卻是按照太宗遺訓,出宮由儒門權貴教養,加之前太子李弘死的不明不白,幾個兒子早已與她形同陌路,唯有小女兒太平公主留在身邊,一旦她的兒子在長安繼位,儒門權貴重新掌權,那麼對於她和武氏一族都是窮途末路,她必須做些什麼,當即找來女兒太平公主讓她暗中籠絡江湖高手,以備不時之需。

大唐目前不同尋常的內亂引起李淳風的懷疑,遠在岐州雍縣依然心懷社稷的他,思考數日,寫出兩封信,一封給儒門文廟,一封給自己的老友道宗宗主袁天罡,信中寫道,前太子李弘斷然不會是死於武則天之手,以武則天和北門學士社團之智,投鼠忌器的事情,百害而無一利,此事件必是有人借大唐兩京之間的矛盾,惡意挑撥,希望儒門和道宗能通力合作,找出潛伏在洛陽的幕後黑手,共同護衛李唐江山。

然而寄給儒門文廟的信,卻因儒門四姓在當年高宗李治的廢后事件中與李淳風產生隔閡,並未送進文廟議事而是束之高閣,幾番輾轉之下,來到洛陽白馬寺西邊的西域通驛驛站一間上房的書桌之上。

桌前身穿吐蕃服裝的中年壯漢,將李淳風的信件仔細看了幾遍,方才放下,對著跪在面前的一人說到:

“崇儼,你做的很好,起來吧。能夠及時截獲李淳風的信件,卻是替為師擋了一劫,李淳風果真是運籌帷幄,洞悉天機之人,遠在窮鄉僻壤,也能推算出,前太子李弘之死必是他人所為,要不是儒門四姓目中無人,固步自封,將李淳風罷黜,恐怕我輩暗殺前太子李弘之事,必被揭穿,無緣攪亂大唐這趟渾水。”

被稱為崇儼的年輕人站起來說到:

“師尊太過謙虛,李淳風已是風燭殘年,昨日黃花,翻不起風浪,倒是道宗宗主袁天罡不得不防,要是他過問此事,以他目前先天乾坤功之能,師尊也只能回達摩院避其鋒芒。”

坐在桌前之人,正是因師尊辯機大師之死,而對李唐皇室怨恨頗深,化名馮小寶潛伏在此的釋宗達摩院懷義羅漢,面前之人,是他來此收的徒弟,名叫明崇儼,原本是洛陽街上的街溜子,做些偷雞摸狗和刺探訊息的營生,懷義羅漢見他乖巧懂事,又辦事妥當,將之收為徒弟。

懷義羅漢到了一杯茶,淺嘗一口,神色有些凝重,半息之後,方才說到:

“昔日師尊辯機大師,一身修為已現菩提法相,本可坐化成佛,確不料因那放蕩的高陽公主,敗壞其身,自盡以下阿鼻地獄贖罪。李世民那老賊,連一句道歉也沒有,還下旨要釋宗門人按《佛遺教經》行事,真是殺人誅心,要不是我釋宗達摩院出手,昔日李唐江山早就斷送在突厥頡利可汗和十萬騎兵之手,哪有什麼太平盛世。”

說到激動處,懷義羅漢手中茶杯爆裂化為塵埃。明崇儼感激跪下,驚恐說到:

“師尊息怒,不可妄動嗔戒,李唐皇室與我釋宗之仇不共戴天,佛怒時也作獅吼,吾等必追誓死隨師尊。只是目前人手不足,雖有薩滿教八方羅剎的東鬼、西怪、生魍、死魎來投,但要成六道輪迴之陣,尚需兩人,方能與袁天罡抗衡。”

懷義羅漢平復了心緒,點頭說到:

“確如你所言,可惜八方羅剎中的天妖、地魔不知去向,南魑武功盡廢,西魅慘死,要發動六道輪迴之陣,必須要有小天星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