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陸淵身上。

這種情況就更復雜了。

因為陸淵學的太多也太雜了。

天書雖然將他的一身理念融合在一起。

但這種融合後的天身就是世間最複雜的產物。說的難聽一點。

上一句闡述空間,下一句闡述時間,再下一句就闡述到了五行上,再再下一句又飄到了慾望和人性上,完全不安套路出牌,但詭異的點在於,融合狀態下,這些理念反而完美交融。

誰要是敢跟陸淵論道。

百分百會打起來。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吃慣了正常餃子的人忽然發現,竟然有人把巧克力醬當成餃子餡包餃子。

異端!

極致的異端!能讓人三觀炸裂的異端!

所以,迫於無奈。

陸淵只好冒險了一把。

登門挑戰。

拿出功法進行賭鬥。

就像幾十萬年後,蕭炎打上火靈族,踩著火靈族老祖的臉面,光明正大的拿走了火靈族的鎮族神火一樣,這種賭鬥的風氣在幾十萬年前就有了,或者說,從大家族和大勢力建成之後,當散人中的天驕冒頭時,就已經是有了。

所以,不管是蕭炎,還是眼下的陸淵。

都算是照貓畫虎的復刻。

原理一致。

至於說,如果對方慫了……

避而不戰,掛免戰牌……

或是輸了之後不認賬……

該怎麼辦……

嚴格意義上說,沒有人敢這麼玩。

對於那些大家族和大勢力來講。

臉面的價值,甚至高於生命。

這一點也能從清衍靜悔婚一事上看出。

哪怕清衍靜是浮屠古族的大小姐,由於她的父親是浮屠古族的現任族長,另外兩脈中也不存在能和她扳手腕的同齡人,所以她也是浮屠古族的少族長,但在婚約面前她一樣沒辦法。

起碼她無法憑藉自己的能力破局。

雖然最後這個局破了。

但本質上是蕭炎幫忙破的。

因為蕭炎親自出馬,打著報復的旗號在摩訶古族裡殺了個七進七出,以至於到最後走的時候,不僅毫髮無損,甚至連攔的人都沒有了,摩訶古族的臉面被扔在地上狠狠摩擦了一番。

在這種情況下。

清衍靜都沒能成功悔婚。

只是把這個時間無限延長了。

比如說,什麼時候摩訶天能擊敗蕭炎洗刷恥辱,什麼時候,這份婚約才有繼續推進的可能性。

要知道,這只是推進的可能性。

像這種大家族之間的聯姻。

正常的磨合時間不算。

只說籌備彩禮和嫁妝,包括後面的各種儀式排場,以及邀請四方好友,都需要花費不少時間。

五年下來,能操辦完,都算快的。

而且,這還只是一個可能性。

由此可見,臉面被踩的代價有多大。

這個代價足以讓擁有十幾位聖品天至尊的摩訶古族在婚約一事上退步,甚至不惜折掉自家少族長摩訶天的體面,各方面的利益折損就不用說了,摩訶古族甚至被迫對浮屠古族低頭,答應了浮屠古族這個不算過分的合理要求。

要知道,這還只是一次道義上沒什麼問題的報復。

如果是輸不起。

亦或是避而不戰。

後果比這更嚴重。

畢竟,大家都可以接受失敗,在不斷變強的這條道路上,誰都失敗過,要不然也不會有笑到最後才是贏家的說法了,但輸不起就太掉人品了,其他人憑什麼敢相信一個玩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