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程安一個眼神,他便明白,裝醉耍酒瘋將對方嚇唬走了。

之後幾人就是回了房間歇息也不踏實,程福兒和穗穗睡在一張床上一直都沒閤眼:“阿福,你說那些人會生事嗎?”

程福兒拍拍她表示安慰:“就算會穗穗也不用怕,咱們也不是什麼肥羊沒什麼錢,盯上咱們的頂多是些混子。”

“咱們選的這家客棧有些規模和年頭了,是黑店的可能性很小,這樣咱們出事的可能也就小了很多。再說現在是在縣城住著,衙門就在對面的街上,還有我阿兄和大山哥在不會出什麼大事的。”

一旁房間內的程安和許山也是清醒的,他們就大開著門坐在門檻上,這是在外的最後一晚了,一路這樣順利,不能在此時出事了。

後半夜聽著樓梯“吱呀”一響,讓門口的他們瞬間警惕,手裡的木棍攥的更緊了。

只是只有那一下的聲響,程安和許山站起來警惕半天也沒再聽見別的動靜,難道剛剛是聽錯了?

在他們的視線之外黑夜之中,一個清瘦的男子揮了下手,他對面的兩個手下捂著幾個人的嘴消失在客棧後院。

翌日一早程福兒一行人直接坐上了回去的船,不過那一路心也沒有徹底放下,好在走的都是官道後面一點事情都沒出。

在外輾轉一個月之後回到了嶺北縣,還沒來得及重開勝春閣,就先收到了黎晚舒送來的請帖,是邀請程福兒和許冬穗參加她的婚儀。

這是之前她們商量的主意,沒想到也真的到了實現的一天,程福兒怎麼都沒想到,人生參加的第三次別人的婚儀會是那樣跌宕起伏...

安南府黎家門前,往來的馬車將整條路都堵上了,程福兒和許冬穗是下了馬車走了半條街才排上了隊。

作為府城第一富戶,這次幾乎全城的商戶都被邀請在內了,光是查驗請柬這一項就費時不少。程福兒正心急能不能見到黎晚舒的時候,她身邊的丫鬟直接將她帶去了後院。

晚晴院,黎晚舒正在進行最後一項帶頭冠的裝飾,瞧見來人,頭都沒辦法扭過去。

“抱歉穗穗,先前想讓你幫我做婚服的,只是可惜你跟著阿福走的太急,下次,下次我一定找你做。”

許冬穗反應過來笑了下沒說話,程福兒接過話茬:“還能有下次?下次是什麼時候,晚舒可是我們的大主顧,要給我們一個準信。”

說著玩笑話,但程福兒還是為黎晚舒感到心疼:“晚舒就這樣嫁給那個旁枝的書生嗎?當時我給你出的那個主意說實話草率了些,你更草率,那新郎平庸的名頭可是連我都聽說了...”

“這有什麼,又不是真成婚,他懦弱我能更好控制不是嗎?阿福要知道,今天這‘一戰’之後,我家主的位置能做的更穩,那些族內的老頭子將不再能束縛我半分。”

黎晚舒身著紅色絢麗的婚服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就像是話本子裡的女將軍,帶著絕對的信心與勇氣。

幾人剛說了這幾句話,接親環節便要開始了。程福兒和許冬穗這時離去到廳堂內等著黎晚舒出來。

黎家儘管是商戶,但家主的婚事的禮儀相比權貴人家也是分毫不差的,扶著晚舒出門的只能是府城的全福夫人們,身為新娘的好友也只能在外面等著。

聽著喧鬧聲就知道新郎已經來了,隔著好遠端福兒和許冬穗也算瞧清了那新郎官的長相。

那李俊算不上週正,帶著些病氣又瘦弱,許冬穗不過看了一眼就說道:“他哪裡配得上晚舒那樣明媚的女子?”

程福兒無聲地點著頭,但心裡已經知道這是定局了,只希望待晚舒權力穩固後能與那李俊劃清干係,尋找她自已的幸福。

正想著,李俊牽著晚舒的手就到了正廳,儘管黎家高堂不在,但父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