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確保齊玉景不會傷害到她,因為他會在其有背叛前兆的時候將人除去。

可現在鬧到了這一步,看著決絕的穗穗,他幾乎是剜心之痛,腦中恍然間閃過一個念頭,他與穗穗一起下黃泉也好...

沒有世俗約束,沒有往前恩仇,在另一個新環境中,兩人還能相守...

正沉浸於這樣的想法中時,眼前人說話了:“程材...你本不該出現的,從萬溪村離開後,我們就應該再無交集的...”

程材聽了這話笑了笑,眼含著淚的笑看起來難看極了:“穗穗...我不會再出現了,把簪子放下。”

許冬穗眼眶瞬間紅了:“這是你說的,程材,你要做到...”

許母看著放下的髮簪,沒有猶豫直接跑上前去抱住了小女兒:“穗穗,我的穗穗,嗚嗚嗚...”

一場鬧劇到了這裡已經到了結尾,在眾人視線下,程材最後看了眼許冬穗的背影,慢慢走出了許家。

跟著他一起的還有齊玉景。

之後的三天裡,齊玉景從許家旁邊的宅子搬走了,連著一起消失的還有名香閣。

而許冬穗,也是在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才回到勝春閣。

從遇見齊玉景到現在不過三個月,如一場夢般,夢醒後人會忘記夢境,即便是記得也不過是零星片段罷了。

可偏偏現實不是夢境,手上的留下的細細疤痕還在提醒著一切。在許冬穗受傷後齊玉景帶來了最好的傷藥,可還是留下來這淺淺的痕跡...

這似乎就是在提醒她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程材的存在,即便是經年滄桑後,即便是她入土的之時都是抹不去的...

許冬穗負責的喜服生意,也正式進入正軌,她接了不少新娘婚服的單子,經常一個人靜靜地在角落裡忙活。

程福兒看在眼裡:“穗穗,等忙完了地裡的活計,咱們跟著我阿兄一起去趟和縣,也不只是和縣,我準備了不少樣衣,咱們勝春閣總要多條致富的法子。”

“那好啊,我也趕工做些喜服,看看能不能也賣成。”

兩人說定氣氛也慢慢活躍起來,生活也變回了原來的軌道。

今天是穗穗回到勝春閣的第一天,天又有些陰了,瞧著要下大雨的樣子,程福兒說著就提前關了勝春閣的門,抱著些布料準備回去了。

送許冬穗回寧順巷的路上,她突然頓住,猛地轉身向左邊看去,眼睛緊盯著某處許久。

“穗穗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