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闆喝茶。”
陳元舵聲音依舊淡淡的聽不出喜怒來,李紹白端起茶杯,放到唇邊輕抿一口就放下了。
“不知道陳爺這次喚我來是為了什麼?”
陳元舵可能是因為沒有想到李紹白居然如此直接,面上微楞,但很快就恢復了當初的平淡。
“李老闆想要將我引出來,我不過是遂了李老闆的心思,哪有什麼目的。”
陳元舵這話答得太過圓滑,縱然是李紹白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回些什麼。原本想要將陳元舵一軍,沒想到反被陳元舵將了一軍,這樣一說倒像是陳元舵何其無辜,只不過是為了遂了李紹白的心願才邀約的。
陳元舵說完話,便自顧自地喝起茶來。茶杯算不得大,本可一口飲盡,可陳元舵卻偏偏飲了好幾口才開始倒下一杯。李紹白不接話,陳元舵也不說話,這主動權一瞬間就被陳元舵佔了去。
“陳爺果然如世人所傳那般是個聰明人。”
“李老闆謬讚了。”
兩個大男人,竟然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自顧自地喝茶,站在一旁的張閔翔光是看著都覺得場面實在是太尷尬。陳元舵面色平淡不說別話,李紹白則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倒是那個跟在陳元舵身邊的文弱少年眯著眼看起來十分和善,竟是笑眯眯地看著坐在桌旁的兩人。
李紹白費了心思才將陳元舵引出來,自然不能讓這功夫完全白費了,既然陳元舵不肯透露一句話,那麼李紹白便主動找話題。
“我聽說陳爺的幫會里有一個貌美的女子。”
陳元舵在意什麼,李紹白就從什麼開始切入,李紹白不相信這個陳元舵可以在任何事情面前保持鎮定。總有那麼一句話可以讓這個淡如水的男人出現裂痕。
李紹白的話對陳元舵果然起了一點作用,至少陳元舵的臉上已經不是之前那般牢不可破的鎮定。陳元舵臉上透露出一種不知是微笑還是在癟嘴的表情,總之看上去極怪。就在陳元舵正要脫口而出的時候,一直站在陳元舵身後的文弱少年突然捂著嘴吭了一聲,原本就要說話的陳元舵突然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
“貌美談不上,女人倒的確有一個。”
李紹白自然沒有錯過這兩者出現時的反應,似乎那個文弱少年是在提醒陳元舵,而陳元舵也沒有辜負少年的提醒,轉眼就將剛剛的失態給掩蓋下去
。
“哦?能住到洪門幫會的女人想必不一般吧?”
李紹白注意到這個女人的話題就是陳元舵的突破點,他越是強裝鎮定,李紹白就越是要抓住這一點,讓陳元舵露出馬腳。可陳元舵的反應還是讓李紹白失望了,陳元舵並沒有再向之前那般改變神色。
“十分普通的女人,只是因為是家父一位世交的女兒,幫忙照應著。”
陳元舵這個回答已經是天衣無縫了,可李紹白卻總覺得陳元舵在試圖掩飾著什麼東西。但陳元舵不露出馬腳,李紹白根本猜不出來。
“不知陳爺可知道,洪門幫會收留的這個普通的女人,卻接連暗算了我兩次。”
李紹白乾脆與陳元舵挑明瞭說,既然陳元舵一點要向他坦白的意思都沒有,李紹白又顧忌些什麼呢?陳元舵聽到這話,雖然面上沒有表現出什麼,可是端著茶水的手卻是不小心抖了一下,似乎真的被李紹白說的話震驚到了。
“不可能,青兒心善,不會做的。”
李紹白從口袋裡掏出之前張利民拿給他的玉佩,直接放在了桌子的正中間。
“陳爺,不知這一塊可是您府上人的?”
陳元舵拿起桌子上的玉佩,仔細地端詳著,這枚玉佩質地溫良,觸到指尖涼如冰石,通身翠綠,必是難得的佳品。尤其上面還雕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鳳凰,那鳳凰形象得像是要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