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在舞池裡跳著熱烈而妖嬈的舞,音樂進入狀態,舞姿也迸發出新的活力,臺下的男人眼睛都看得直了,早有按捺不住的男人為沈青出了價,在這個紙醉金迷的世界裡,一擲千金往往是最正常的事情。
隨著出價金額越來越高,包媽媽的嘴角也越咧越大,沈青不愧是她精心培養出來的頭牌,光是拍賣初夜就可以吸引這麼多人,更不用說日後更是日進斗金了。包媽媽的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響,卻不知沈青心裡打的主意卻是傍上一個大款從此就離開舞女的生活。
沈青的舞越跳越烈,場上的歡呼聲不斷,沈青在一刻沉醉在舞臺上,沉醉在別人的歡呼裡,她在這樣熱烈的關注下陶醉其中,甚至不願醒來。
終於這場喧鬧落幕,沈青被一個富商以兩千大洋的高價買走了初夜,好在這富商年輕俊俏,沈青也不覺得遺憾。然而那夜晚的歡呼聲卻在一場大火中化作了哭喊聲,大火無情地吞噬掉這令人沉醉的美好,沈青當晚本來是在包房裡服飾買下她初夜的公子的,可不知為何睡到半夜之後心緒不寧,便起身出門望月。月尚未望得盡興,卻見身後的廂房突然著了大火,站在庭院裡的沈青雖然未被燒傷可是卻被困在大火裡出不去。
最終終於等到有人來解救她,沈青早已在大火的煙霧裡被燻暈了過去,醒來時已在不知是誰家的床榻之上,屋內設施皆不識,後有人告訴她,那日大火,整個夜總會只有她一人倖存。沈青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手裡還攥著那晚陳元舵塞給她的玉佩,上面精雕細琢有一隻欲飛沖天的鳳凰,氣勢恢宏。
沈青用手細細撫摸玉佩上面的紋理,想著那晚那陌生男子和她說過的話,他說,若是有一日她厭倦了這樣的生活,可以攜著玉佩去尋找他。陌生男人的話像是早有先見之明,就是他看準了那一日包房裡定然不會太平。那場大火雖然沒有波及到沈青的生命,卻毀了沈青原來的國色天香的容顏,那時沈青也沒有為了容顏之事覺得悲傷,有容顏之時,她是男人的心頭之物,說白了也不過是一時新鮮,如今沒了容顏,反而卻有了正常生活,何不快活?
沈青帶著玉佩找到陳元舵已經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了,她從未料到那晚落魄跑到她房裡的陌生男人竟是外界令人聞風喪膽的洪門幫會新幫主,相傳他因為有人想要離開幫會就發怒將有此心的人全部殺光,可見陳元舵此人的心狠。
可是沈青卻沒有一絲懼怕,那日裹著黑色旗袍,曼妙的身材還如之前模樣,但容顏卻讓人無論如何也聯想不到之前那個名滿天下的舞女青兒,可是這樣才好啊,無人認出她,她也就索性忘了以前的歲月。當沈青終於站到陳元舵面前時,還是為陳元舵的英俊吃了一驚,那晚終究是太過倉促,沈青只記得陌生男人臉上的一抹蒼白,其餘的記憶全部消散。
陳元舵見了沈青,甚至比之前還要冷淡,沈青卻心中有數,想來是自己沒了以前的容顏,陳元舵便將她忘了吧。但誰知,陳元舵卻是記得她的。
“那一晚,沒有人帶你離開嗎?”
陳元舵的問話,讓沈青不禁一愣,他果然是知道一切的,只是那時他從未透露。
“對啊,那晚我就在那火中。”
想來沈青只以為那一把大火也是陳元舵放的,沈青知曉陳元舵的無情,一把大火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不自覺的,沈青原本燃起希望的眸子就這樣暗淡下去了。那一晚火自然不是陳元舵所為,可若是眼前人這樣想,陳元舵自然是不屑於去解釋的,陳元舵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沈青留下
,就帶著身後跟著的穿著粗布布衣的文弱少年離開了。
陳元舵走後,立刻有小弟擁到沈青身旁,引著她去安排客房來住,沈青心裡只以為陳元舵不將她當一回事,卻不知沈青是陳元舵帶回洪門幫會的唯一的一個女人。小弟們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