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唯一的存在自然不敢怠慢,小心地伺候著,半點非分之想也不曾有。

大抵人都是有私慾的,得到了一樣東西之後,總是會貪戀更高更遠的東西,沈青便也如此。陳元舵雖然供她吃飽穿好,可總有別的東西橫在沈青心口,讓她一點點走向一條兩人都不知道是何結果的道路,儘管如此,沈青依舊在這條路上堅持走著,陳元舵看了未曾幫助,卻也從來不去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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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沈青的回答,陳元舵的臉上並沒有其他多餘的表情,原本沈青以為說出玉佩這兩字,陳元舵多少會側目,可是陳元舵大概真的是用鐵石鑄的心腸,面對任何事情都是平靜無波。

“我會幫你找回來的。”

大約過了十秒,漫長到沈青以為陳元舵不會回答的時候,陳元舵緩緩吐出了這幾個字。沈青一愣,她在腦海裡想過陳元舵的很多反應,想過他會不會想起那個晚上,也想過他會勃然大怒,但她從來沒有想過陳元舵會是此番反應,他只是淡淡地說,他會找回來。

沈青呆呆地望著陳元舵,就好像最開始,陳元舵見她描眉時所說的那句,“你的眉好看,不用描”,沈青分不清到底是哪一刻陳元舵悄悄撥動了她的心絃,惹得她在日後的無數時刻細細思索。陳元舵的反應反應淡淡,似乎他從來就不會笑,似乎天生就是這樣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你,不怪我?”

“已經丟了,有何可怪。找回來就好。”

陳元舵說完這句話,突然睜開了一直閉著的眼睛,沈青的侷促一絲不留地落到陳元舵的眼底,但陳元舵並沒有說任何話,反而站起身來,撇去屋子裡的其他兩人,回臥室休息去了。

陳元舵的臥室與他這個人給別人的感覺大相徑庭,他整個人給別人的感覺是高雅的,整潔的同時一絲不苟,但若是你進過他的臥室你就會發現,陳元舵的屋子裡面什麼都什麼,乾淨地就像這裡不是一個長久休息的地方,而只不過是臨時居住之地。

這裡原本也被人細心地擺上過各式各樣小物件,只是陳元舵睡覺時到了後半夜會獨自起身如同瘋了一般,將屋內擺放的所有東西全部摔碎。長久以往,再也沒有人敢在陳元舵的屋子裡擺放任何的東西,故而陳元舵的房間簡潔到只有一張木床和床上鋪著的被褥。

大廳內的沈青有些呆愣地看著陳元舵離開的方向,她方才並沒有失言,可是陳元舵卻一聲不吭地離開了,文弱少年倒是對陳元舵的反應一點兒也不驚奇,反而十分細緻地蹲在地上整理剛剛別陳元舵弄亂的茶桌。沈青沒有任何人可以說話,只得和這個一直待在陳元舵身邊的文弱少年。

“他怎麼了?”

“可能是遇到什麼難過的事情了吧。”

難得的,文弱少年竟是溫柔無比地回答了沈青的問話,要是擱在往日,這個少年怕是和陳元舵一樣,早已甩著背影離開了,今日真是難得。

聽到這少年的回答,沈青又是一愣,這個少年似乎對陳元舵十分了解,甚至知道許多別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你跟著他多久了?”

“從他找到我的那一日開始就跟著了。”

少年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與陳元舵的冰冷截然相反。今日這少年終於抬起頭來,沈青才得已仔細瞧清少年的樣貌。細碎柔軟的長髮,白皙的肌膚,瘦削的臉頰,除了那一臉無害的笑容之外,竟與陳元舵有七八分的相像。沈青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似乎這一發現是什麼令人難以相信的事情。反觀那溫柔少年卻只是睜著含笑的眸子,不去印證沈青心裡的猜測。

“你是、、、、、、”

沈青張口便要說出自己心裡的猜測,文弱少年卻提前一步將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沈青什麼都不要說,沈青得了暗示也不好自顧著去證實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