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談甚歡,李紹白自來到民國之後就再也沒有遇到如此聊得來的人了,就這樣不知不覺中竟然到了晌午。先不說在一個女人家留了這麼長時間,多不合宜,就單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就不合時宜。
李紹白作為一個男人自然對於這種事情不必在意,但李紹白卻不得不考慮到戴麗芬的清白問題,就在李紹白準備把這件事情與戴麗芬提一提的時候,卻發現戴麗芬根本絲毫不在意這些問題。美國人思想開放的程度自然不是中國人可比擬的。
戴麗芬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甚至還準備留李紹白在繼續吃個午飯。李紹白連忙拒絕,雖然與戴麗芬十分投緣,但是哪有一直待著不肯離去的道理。李紹白出口拒絕,戴麗芬倒也沒有再挽留。
戴麗芬一直送李紹白到樓下,臉上始終帶著淺淺笑意,雖然戴麗芬並不是李紹白所喜歡的女人型別,但是戴麗芬的笑容讓李紹白無法拒絕。戴麗芬將李紹白送下去之後,就準備回去了,外面天冷,戴麗芬沒有穿上大外套就出來了,在寒風中顯得有些單薄,李紹白剛想將身上的大衣脫下來披在戴麗芬身上,就被戴麗芬拒絕了。
就在李紹白準備離開的時候,戴麗芬突然朝李紹白湊近,李紹白尚未有所反應,一份獨屬於女人的香味便侵入了李紹白的鼻子,接著一個十分柔軟溫熱的東西覆在了李紹白冰涼的臉頰上,直到戴麗芬扭著漂亮的臀部上樓時,李紹白才反應過來,剛才戴麗芬是親了他。
雖然他們外國人的行為一向如此開放,但是正值大好年華的李紹白被一個美女強行幹了這種事情,心中難免會所想。也許是如此豔遇的原因,李紹白一路上的心情都十分不錯,連帶著連腳程都快了不少。
大約走了四十分鐘不到,李紹白就到了西交街的街頭。大年初三一過,街上的人突然就變多了些,之前李紹白離開的時候,街上只有兩三行人,現在已經有一些店鋪開張了。李紹白路過第一酒樓,繼續往前走,不一會兒就到了家裡。
李紹白一上樓,竟然自樓道口自己家的門前看到一個人蜷在牆邊,待走近一看卻發現是張閔翔。張閔翔已經在這裡等了足足一個上午了,原本他在第一酒樓裡待著挺好的,哪知張利民硬是讓他來李紹白這兒,說是李紹白需要幫忙。
結果張敏來了之後,李紹白根本就不在家,張閔翔已經來得足夠早了,天一亮就被張利民給趕了過來。起初李紹白不開門,張閔翔只以為李紹白還沒有起來,畢竟平時李紹白起床時間就很晚。但是張閔翔倚在門上又等了一會兒,屋裡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張閔翔實在忍不住了,啪啪敲起了門。
張閔翔足足敲了有五六下,屋裡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張閔翔幾乎可以斷定,李紹白根本就不在家,只是這一大早李紹白就出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張閔翔沒有地方去,就直接倚在牆邊,默默地等著李紹白回來,沒想到一個上午過去了李紹白還沒有回來。
“你怎麼在這兒呢?”
熟悉的聲音從張閔翔的身後傳來,他一轉身,就看到了裹著厚重大衣的李紹白,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
“李哥,你可算回來了,我在這兒待了一個上午。”
李紹白向前跨一步,從褲兜裡拿出鑰匙開啟了們,張閔翔跟在李紹白的後面迅速擠進了屋子。可能是因為在外面凍著了,想要到屋裡汲取溫暖,可是這屋子裡好半天沒有人,比起外面根本好不了多少。張閔翔隨手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小被子披在身上,整個人都窩在沙發上,桌子上還放著李紹白沒有吃過以後沒有刷過的碗,碗壁上粘著的飯粒早已經變幹了,可見李紹白每天在家裡的時候是多麼的邋遢。
張閔翔雖然看不下去,但是並沒有起身利落得開始收拾,李紹白也坐到張閔翔的旁邊,伸手一撈將張閔翔懷裡的被子撈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