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紹白坐在沙發上,大腿翹二腿,比起傅長生文雅的坐姿,簡直就是一個街頭小混混。傅長生用餘光瞄了一眼李紹白,只見他坐好之後,就端著一杯茶水細細地品著。
“那個、、、、、、”
“怎麼了?”
李紹白這麼一問,反倒讓傅長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麼來。傅長生原本就只是一個書生,一切事情可以用理論來解決的,就絕對不會選擇其他辦法。可眼前的李紹白他是一個商人,與傅長生一直以來所學的東西相差甚遠,儘管如此,傅長生卻依舊想要試一試。
而李紹白從頭到尾表現出來的都是一種毫不在乎的表情,似乎對於傅長生他根本就沒有存信任之心。傅長生咬咬牙,他這一次下定決心而來,自然不能因為李紹白幾句話就給嚇退了。傅長生吸了一口氣,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開了口。
“我回去仔細想了,李先生你身邊缺了一個得力的助手。我之前一心撲在詩社上,可是卻沒有得來好結果,我現在認為只有手裡真正有東西,才可以讓別人畏懼。”
李紹白扭頭看了一眼傅長生這個儒雅的書生的臉上,呈現出的完全是一副赴死的表情。李紹白不明白這樣一個生活在象牙塔裡的書生,每日談詩論道難道不足夠嗎?卻偏要來這爾虞我詐的地方。
“你為什麼認為我可以帶著你出人頭地?”
李紹白的話讓傅長生沉默了,李紹白確實沒有什麼優勢,甚至在李紹白的身後還有許多雙眼睛虎視眈眈地看著他。更何況,李紹白只是一個剛嶄露頭角的小輩,完全沒有勝算。
“我、、、、、、我、、、、、、”
傅長生說不出原因,他只是覺得李紹白是個好人,但是其他更多的事情他卻沒有想過。李紹白見他支支吾吾又說不出話來,便知其實傅長生心裡還是沒有想明白。
“你再回去想想吧,若是真的想通了再來找我,我不想找一個連自己要幹什麼都不知道的人。”
這一次傅長生雖然再次被拒絕,卻不再像上次那般沮喪,自上次回去之後,傅長生就在家裡仔細地想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麼東西,他以為自己想通了,可是李紹白還是讓回去繼續想,也許自己真的沒有想通吧。
傅長生與李紹白告辭之後,就離開了李紹白的小屋子。屋裡瞬間又只剩下了李紹白一個人,有時候一個人的生活是非常孤獨寂寞的,自那日張利民生日的那天,李紹白見張老哥滿臉的灰敗之色,心中也隱隱猜想會發生些什麼事情,但是他完全沒有料到這件事情會來的那麼突然,毫無預兆。
張閔翔自叔父去世以後,彷彿變了一個人,平日掛在臉上的嬉笑再也沒有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另外一種笑容,那種笑容裡除了客套之外,就只剩了滄桑。李紹白尋思著有些日子沒有看到張閔翔便決定去瞧瞧他。
李紹白到的時候,張閔翔正皺著眉頭看著手裡的賬本。按理說,張利民的第一酒樓這些日子裡一切都好,能讓張閔翔焦急成這個樣子的事情不應該有。可見張閔翔的樣子,完全不像是一切順利的樣子。
“閔翔,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張閔翔轉身就看到李紹白站在他身後,還是他最熟悉的模樣,總是站得筆直不容侵犯,一副剛正無比的樣子。張閔翔勉強扯出一個微笑,卻掩蓋不住他的疲憊。
“李哥,你來了啊。來,快坐。”
李紹白順著張閔翔給他指的位置坐下來,李紹白注意到他手裡一直拿著賬本不肯放手,便猜想他這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怎麼樣,酒樓接管得怎麼樣?”
“我畢竟不是叔父,做起來十分吃力。”
張閔翔搖搖頭,將那本賬本放到桌子上,坐到李紹白的對面。只是張閔翔再也不會像之前那般與李紹白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