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漸漸緩過來的李紹白已經可以自由活動身體了,剛剛李紹白醒過來的時候竟然發現他不能使用自己的身體了,與夢中被困的時候的感覺一模一樣,嚇了李紹白一大跳。不過現在李紹白髮現那是因為身體長時間沒有動彈,麻木了而已,並不是真的不能動了。
“都快到中午了,老闆你不知道你睡了很久。不過你真的沒有事嗎?”張閔翔有些擔心地看著李紹白,他的臉色還有些發白,並沒有完全恢復。
“沒事。”
說著李紹白就掀開身上的被子,下了床,今天施然會去梨園聽戲,他絕對不能錯過了機會。現在雖然快到中午,但若是行動快一點,說不定還可以趕上。
張閔翔本想伸手阻止,但是李紹白一臉嚴肅,似乎有什麼不得不出去的理由。張閔翔將剛剛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去。李紹白迅速滴穿上衣服,又回頭對張閔翔說。“你去準備一下,我們待會兒出去。”
李紹白的動作很快,完全沒有一絲剛剛的虛弱感。張閔翔點點頭,立刻出了裡屋。李紹白穿好衣服走出屋外的時候,張閔翔也收拾好了,李紹白從起來到出門不過用了十分鐘的時間。
兩個人很快就下了樓,出門時還碰到隔壁的鄰居,一見到李紹白又嚇得連忙往旁邊躥,李紹白麵對這樣的情形已經習慣了,完全沒有任何反應地大踏步朝前走。
但是張閔翔卻沒有見慣,忍不住朝著那個男人怒吼一聲,“見鬼了啊你,跑那麼快!”
男人沒想到這次李紹白身邊居然還多了一個幫手,更加害怕了。拔腿跑開了好大一段距離,張閔翔看著跑開的男人只覺得完全就是一個神經病,罵完就追上李紹白離開了。
自此李紹白住的地方對於李紹白是個殺人犯的傳言更加玄乎了,在原來的基礎上又加了一條,那就是李紹白這個殺人犯還帶著一個幫手。在男人誇張的描述下,關於李紹白的傳言越來越可怖了,只要李紹白待著的地方,就絕對看到這個樓裡的任何一個人。
“剛剛那個男人太奇怪了,一見到我們就跑。”顯然張閔翔並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嗯。”
李紹白的心思完全沒有放到張閔翔的話上,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去思考。由於李紹白完全沒有表達出一絲熱情,張閔翔自然而然覺得無趣,就閉上了嘴巴。
梨園距離西交街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坐黃包車顯然是個不錯的選擇。李紹白叫了兩輛黃包車,和張閔翔坐上就走,大約過了十幾分鍾,黃包車在一個有些古舊的建築物前停了下來。建築物是最古老的樓閣,在大門正中間上懸著一塊“梨園”的燙金匾牌。
自從上海這個城市與世界化接軌以後,聽戲就再也滿足不了人們的日常生活了,以前的人們喜歡跑到梨園聽戲,每次梨園裡當紅花旦一出演,可謂是高朋滿座,座無虛席。可自從上海有了百樂門這樣的舞廳之後,梨園的匾牌就此暗淡了下去。
張閔翔跟著李紹白走進梨園,門口實在冷清,當初紅極一時的小花旦現在卻無人問津,實在是一種莫大的遺憾。李紹白作為一個現代,雖然經常聽到戲曲這個東西,但更深的東西卻實在是不瞭解。也不知道這個施然到底是怎麼想的,一個年輕人,尤其還接受過西方教育的人居然會跑過來聽戲,而且每個星期時間都很固定。
李紹白有點想不明白這個施然,想不明白的不僅是李紹白,還有張閔翔。
“老闆,你來這兒聽戲嗎?這都落時啦!”
李紹白一記眼刀掃過來,張閔翔立刻閉上了嘴巴。有些話果然是不能亂說的,不過老闆也真是,自己落時居然還不讓人說,張閔翔有些怪怪地瞟了一眼李紹白,低下了頭,一門心思跟著李紹白,不再亂說一句話。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