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和老闆談妥了沒?”

阿武走到李紹白的身後,伸手拍了一下李紹白的肩膀,這個李紹白,穿上西裝以後倒是一表人才,阿武真是越來越欣賞他了。

正陷入思索的李紹白感覺有人拍了他一下,當即一招擒拿手反扣住阿武,阿武沒防備被李紹白抓個正著。好在李紹白學藝不精,這招擒拿手也使得不利索,否則阿武這手臂怕是要好好休養幾天了。

“啊!疼!”

聽到阿武發出的慘叫聲,李紹白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乾了什麼,連忙鬆開手,滿臉歉意地看著阿武。

“阿武哥,實在是抱歉啊,我實在沒想到你會突然出現在我身後……”

阿武知道這不是李紹白的錯,便也沒有計較,只是邊揉著被李紹白掰疼的手臂,邊將方才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你與老闆的事情談妥了嗎?”

李紹白搖搖頭,雙眼無神,雖然這只是一件小事情,但帶給李紹白的打擊卻有些大。現在的他不夠強大,以至於想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只能藉助別人的力量。

“這點小事算什麼啦,當年老闆遇到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一直跟在方耀庭身邊的阿武對身邊許多事情的看法都比較平淡。當年方耀庭從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少年一路成長到現在這個位置,其遭遇的事情可想而知。雖然阿武是半路上跟隨方耀庭的,但方耀庭身上的許多事情他都是知道的。

李紹白點點頭,對於方耀庭所經歷的苦難與挫折李紹白一點兒也不懷疑,方耀庭的出身並非是世家大族,背後也沒有什麼權勢做支撐,一如現在的李紹白。

“多謝阿武哥關心,我不會放棄的。”

李紹白口中說著不會放棄,但臉上的神情卻一點也不堅定。人非聖賢,又有誰能始終堅守正確的道路呢?阿武點點頭,並沒有繼續說別的,只是伸出手拍了拍李紹白的肩膀,之後就離開了。

原處只剩下了李紹白,街上依舊人來人往,每個人都帶著自己的目的在路上來回穿梭,李紹白望著行人,望著繁榮的街市,望著花紅柳綠的的招牌,一切都變得陌生起來,李紹白此刻覺得自己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啊,就去找施然小公子吧,只是這個施然小公子又在哪裡找呢?李紹白邁開長腿,大踏步朝前走去,身後素俏新開的店鋪面前顧客蜂擁而至,反襯得李紹白的身影格外的孤寂。

素俏選在今天開張,其實是蹭了依香衣閣上次秀的熱度。由於上次時裝秀上大部分的服裝都是由素俏提供的,因此素俏在那場時裝秀上的名氣就此開啟了。素俏現在趁熱打鐵將店鋪開張了,人們聞名而來,素俏的店鋪顯得異常熱鬧。

李紹白離開素俏的店鋪之後,又叫了輛黃包車回了西交街的第一酒樓。對於這個施然小公子,李紹白其實並不是多麼瞭解,但是張利民作為西交街上開了十幾年酒樓的老闆對於這個一直打理西交街的施然,瞭解程度肯定超過了李紹白。打定主意李紹白毫不猶豫地來到第一酒樓的門口。

由於張閔翔已經離開了第一酒樓,所以在門口迎上李紹白的是酒樓裡的另一個小二,這個小二看著面生,但是態度比起張閔翔來不知道好了有多少。

“李老闆,裡面請!”店小二連忙迎上李紹白,弓著腰,別提有多客氣了。

由於李紹白已經來過好幾次了,酒樓裡的跑堂對於李紹白多少都有些印象,加上昨日老闆因為李紹白直接將自己的侄子趕出了酒樓,店小二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因此見到李紹白之後竟比以前還要客氣幾分。李紹白顯然不知道這些事情,還以為是張利民管理酒樓的手段得到了提高,還有些滿意地在心裡讚賞了一下張利民。

張利民正在大廳裡的櫃檯,將張閔翔趕走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