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人員有了一個空缺,張利民就將原本在櫃檯幹活的人也支去跑堂了。這些個天,秋高氣爽,來酒樓吃飯的人也比平時要多一些,酒樓的生意也是分季度的,時好時壞,天氣好的時候,人們也願意多出門一些。
張利民聽到門口的動靜,有些奇怪地抬起頭。酒樓裡的店小二都知道一個規矩,那就是在酒樓裡無論發生什麼大的事情,能不鬧出動靜就不要搞出動靜,畢竟這個第一酒樓是一個大眾型性的場所,大動靜不利於酒樓做生意。
張利民這一抬頭,就看到李紹白邁著大步徑直朝著自己走了過來,後面跟著的小二甚至一路小跑著跟在李紹白身後。張利民朝著店小二揮揮手,小二會意之後,立刻掉頭離開去招呼其他的客人。
“李老弟,今天為何如此匆忙?”
李紹白昨日才與張利民詳細地談論過重陽之宴的事情,今日按理說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做,沒道理還有閒空跑到自己的酒樓裡來。
“張老哥,我今天來是有些事情想問一下你。”李紹白擰著眉,三步並作兩步跨到張利民身旁。
“什麼事情?我一定知無不答,李老弟但問無妨。”看到李紹白臉上嚴肅的表情,張利民知道李紹白絕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需要自己。
“我想問張老哥,對施然小公子的瞭解有多少?”
張利民一聽到李紹白的問題一時間有些愣住了。這個施然小公子在西交街的出名度甚至超過了西交街的原主人方耀庭。方耀庭雖擁有西交街的所有權,但是幾乎從來沒有過問過西郊街道的事情,加上西交街這個已經沒落的街市早已經沒了什麼油水可撈,方耀庭對西交街也不怎麼重視。
直到方耀庭將西交街的所有權讓給了施然之後,雖然西交街依舊不怎麼繁榮,但是施然給西交街帶來了很多東西。施然是施家唯一的小公子,上面有九個姐姐。在家裡可以說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此人年少時曾經在英國留了五年學,直到四年前才回到了中國。但是回到中國的施然對於家族經營的布坊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一直混跡在上海灘紈絝子弟之中,終日縱情於聲色犬馬,很多人都說施家到了施然小公子這一代算是完蛋了。
但施然也並非世人所說的那樣無能,他來到西交街之後,雖然並沒有將西交街落魄的
經濟拯救起來,但卻將西交街的治安搞成了整個上海灘治安最好的地方。施然在英國接受的是眾生平等的教育,因此對於那些貧苦人民從來不會看不起。甚至有時候還會出面幫助那些貧苦人民討公道。
但是由於上海灘的人們本來對貧苦人民的關注不多,且自身的紈絝形象留在世人的眼裡的印象太深,世人一提起施然就會有一句“施家要敗在施然手裡了”的說法,但實際上施老太爺卻一直很喜歡自己的這個孫子,倒不是因為施然是施家唯一的男孩,而是這個在英國生活了五年的孩子,骨子裡有許多人不曾擁有的東西。每當家裡人提起外面人說施然又做了什麼壞事情的時候,施老太爺都是抿唇一笑。
張利民對施然的瞭解並不多,他比較清楚的事情是,這個施然小公子在收取西交街的例錢的時候,並不像一般的人那樣計較錢目,甚至有的的時候遇到盈利比較低的店鋪直接免了例錢。西交街的人對施然感念很深,平時只要賺到了錢,一般都不會欠著不給。
“我絕對施然小公子是個好人,只是不知道李老弟怎麼突然提起了施然小公子?”看來這個施然的確是一個不錯的人,張利民講到最後,還忍不住又誇了一句。
“我想去找施然小公子,張老哥知道如何找到他嗎?”李紹白故意避開張利民的問題,問了另外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
張利民自然察覺到李紹白似乎故意避開不回答自己的疑問,但張利民並沒有在意,他知道李紹白這樣做必然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