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張利民的敘說,李紹白心生感慨,情不自禁地問道,“你當時沒有想著把彩雲搶回來?”

“搶?李老弟啊,這麼多年我心裡放不下她,可是她已經不是我的彩雲了,她飛走了。”

重新見到彩雲之後的張利民傷透了心,他知道彩雲身邊的那個男人比張利民自己更有權有勢,彩雲擇良而棲,他從未怪過她。那時他只是恨自己太過無能,可除了恨之外,他卻再也沒有勇氣去改變現狀。

“我能理解。”

李紹白也是男人,他曾經也有過這樣的時刻,當初前女友與他分手時,他也曾悲痛無比。可之後他想明白一個道理,男人可以愛一個女人,卻永遠不能為了一個女人丟了自己。

“李老弟啊,今天說好給你接風的,倒是我自己一直在說自己的破事。”

張利民有些懊惱,剛才酒勁上頭,加上心裡鬱結不管不顧地痛哭一場之後,酒勁居然又下去了,現在回想起剛才的事情,只覺得無比丟臉,自己一個年過半百的人居然在一個小輩面前這般沒有顏面。

“不啊,我倒覺得張老哥是性情中人,小弟我自愧不如。”

“千萬別這樣說,來,喝酒。”

張利民朝著李紹白舉起酒杯,李紹白也舉起酒杯,兩個素瓷酒杯在空氣中相撞發出輕微地碰撞聲,有幾粒酒花隨之從杯中飛蹦出來。

張利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因為沾了酒氣,臉上和脖子上都泛著微紅,兩人在一起相談甚歡,一時間親密無比,雖然才剛認識不到一天,卻彷彿已經認識許久。

又過了一個時辰之後,阿虎推門而入,走到李紹白身邊,彎下腰,在李紹白耳邊嘀咕了幾句,立刻起身離開了。正喝地起勁的李紹白聽到阿虎的話以後,放下了酒杯。正起面孔對張利民說。

“張老哥

多謝你的款待,第一酒樓的事情我們就這樣談妥了,我突然有點事情,就先告辭了。”

“那好,李老弟先去忙事情,有時間我們哥倆再一起喝一個。”

張利民起身送李紹白下樓,一直送到第一酒樓的門外,李紹白回過身讓張利民先回去,之後便與阿虎小貓二人一同離開了第一酒樓。

李紹白帶著阿虎與小貓要去一個地方,那是一個胭脂鋪,剛才阿虎跑過來跟他說,胭脂鋪有人在鬧事,李紹白現在是西交街的老闆,任何來鬧事的人都要歸李紹白管。

“阿虎,你確定嗎?”

“確定,我帶有幾個小弟盯梢,一有動靜就跟我說。”

阿武將一個阿虎借給李紹白,實際上是給了李紹白阿虎的所有力量,阿虎雖然是武哥的小弟,但實際上阿虎自己也帶有幾個小弟,這幾個小弟在阿虎的教導下,辦事利索且十分可靠。今日阿虎能夠如此迅速地完成李紹白給的任務,也多虧了這些小弟的幫助。

由阿虎帶路,李紹白很快找到了那家胭脂鋪,這家胭脂鋪在西交街已經有三十多年的歷史。其胭脂的質量攬得一眾女人的喜愛,且生意做到現在已經十分穩固,李紹白實在想不明白能出什麼事情。

李紹白三人到達時,胭脂鋪周圍已經圍滿了人,李紹白用手奮力剝開人群擠了進去,只見在胭脂鋪的門口,一個穿著粗布短褂的男人坐在長凳上,一條腿翹在板凳上,短褂敞開,李紹白只能看到那個男人的背影,但一看就知道是過來找茬的。

坐著的男人對面還有一個穿著淺色長袍的男人,有些富態,緊皺著眉頭,一張臉寫滿了憂愁,無比卑微地站著。

“二當家您就放過我吧,我真的沒錢啊。”長袍男人彎著腰,討好著短褂男人。

長袍男人是胭脂鋪的老闆,短褂男人則是洪門幫會的二當家,這個二當家有個名字叫眼鏡蛇,心狠手辣,上次李紹白碰到的那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