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是洪門幫會的三當家,他平時只管算賬,討債的事情一般由二當家來做。

二當家之所以叫眼鏡蛇,就是因為他跟眼鏡蛇一樣,一旦鎖住敵人就是致命攻擊。這胭脂鋪的老闆有個兒子,痴迷於玩牌,但同時運氣又十分背,玩牌十把有九把輸,但是這個人每天卻樂此不疲地玩牌,將胭脂鋪老闆手上幾十年的積蓄輸了個精光。

儘管如此,卻依舊痴心不改,簡直快要了胭脂鋪老闆的一條老命,偏偏這個兒子還是老來得子,金貴得很,胭脂鋪老闆實在不忍心不管兒子,一點一點將自己榨乾,只為補上兒子砸下的大坑。

“你兒子跟我們借了錢,怎麼能是一句你沒有錢就算了的。”洪門幫會的二當家站了起來,手指抵在胭脂鋪老闆的頭上,胭脂鋪老闆的身體抖得厲害,顯然十分害怕。

“二當家求求你再寬限幾日,我……我實在湊不到錢啊!”胭脂鋪老闆面色發白,苦苦哀求著洪門幫會二當家,那二當家看到胭脂鋪老闆這幅可憐的模樣,非但沒有任何同情,嘴角反而掛著笑意,面色有些陰冷,不鹹不淡地說。

“你這手上不是還有總管胭脂鋪子嘛!”洪門幫會二當家的這句話說得陰陽怪調的,似笑非笑地看著胭脂鋪老闆。

那胭脂鋪老闆一聽到二當家提到胭脂鋪,嚇得臉色發白,直接跌坐到地上,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大概不足十秒鐘,胭脂鋪老闆突然伸手攥住了洪門幫會二當家的褲腿,臉上老淚縱橫。

“胭脂鋪不能賣,那可是要了我的老命啊

!”

這個胭脂鋪也在李紹白想改造的範圍之列,已經驚營了三十多年,可以說是胭脂鋪老闆的半生心血,現在為了兒子,卻要賣掉胭脂鋪來還錢贖回兒子,胭脂鋪老闆的心彷彿被人拿刀剜了一樣,直往下滴著血。

“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知道我眼鏡蛇的為人,你兒子欠了我這麼一大筆債,你覺得我有可能放過他嗎?你好好想想吧,到底是胭脂鋪重要,還是你兒子重要?”

洪門幫會二當家伸腿踢開了想抱住他大腿的胭脂鋪老闆,胭脂鋪老闆身體發福,早已沒了當年的氣力,被洪門幫會二當家一踢,沒有任何防備地滾到了一旁。

李紹白見到這洪門幫會二當家以後,立刻明白,這個人號稱眼鏡蛇定然是有一定的道理,他果然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這個胭脂鋪在李紹白的改造範圍之內,若是被洪門幫會的人收了去,就打亂了李紹白的計劃,儘管這二當家的確很恐怖,可李紹白不得不會一會。

“二當家,不知這胭脂鋪老闆的兒子欠了你多少錢?”李紹白上前一步,站了出來。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全被李紹白吸引,這又是誰?胭脂鋪老闆的事情誰都不敢插手,儘管圍觀的人有些與胭脂鋪老闆的私交還不錯,可畢竟惹怒的是洪門幫會的人,尤其這一次是二當家親自過來。

“你是誰?”

洪門幫會的二當家轉身看李紹白,只見李紹白整個人的氣勢十分好,穿得得體,腰桿挺直,一看就像是做大事的人。二當家有些遲疑,他見李紹白此人裝扮不俗,想來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只是這二當家怎麼說在上海灘混的也不錯,卻從未見過李紹白,二當家說話時,不免存滿了試探。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若是這胭脂鋪老闆將錢全都還給你了,豈不是就無事了?”

李紹白自然不會跟洪門幫會二當家報自己的真實姓名,上次將八爺欺負地那樣慘,若是這洪門幫會的二當家知道他就是李紹白,怕是現在連想掐死李紹白的心都有了。

“你有什麼辦法?”

洪門幫會二當家感興趣的只是錢,對於這胭脂鋪的結果如何

他一點兒也不操心。若是眼前的這個人真的能給出一個好辦法,倒也不一定非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