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他老趙家已經絕戶了。”

老劉頭其實還是有些觸頭趙氏降術的,自己如今的身體狀況不比從前,萬一遇到那玩意兒自己這把老骨頭搞不好就撂這了。

對坐的廖若遠咳嗽了一聲,心想自己正說的唾沫橫飛呢,這老哥倆咋聊起天來了。

“廖少爺您繼續。”

張國忠覺得有點尷尬,對著廖若遠笑了笑說。

廖若遠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繼續了自己的敘述。

自打陳盈川死了之後,香港便又傳出了和十年前一樣的傳言,說是廖家這次又惹上了邪煞。

廖家的聲望又一次跌至谷底,不少廖若遠的合夥人也放棄了和廖家的合作。

和廖若遠一起到泰國的另一個人叫程豪辛,只有他在兩個同伴離奇死亡之後仍然和廖若遠走得很近,無他合作伙伴少了利益就大了。

前幾天他還沒有什麼異常,由於他們家離廖家很近,還經常到廖家去和廖若遠聊天。

就這麼持續了幾天,程豪辛便在沒來過廖若遠家,由於二人還挺談得來,廖若遠還託人問過程豪辛的下落。

派出去的人彙報說程豪辛帶著老婆兒子回了老家,聽說是為了躲避邪煞,廖若元不由苦笑,看來他終究也是害怕的。

又過了幾天便傳出了程豪辛已死的訊息。廖若遠急忙派人去打聽。

據程豪辛的老婆說,在陳盈川死後的第三天,程豪辛便感覺到身體上有幾個穴位疼痛。

一開始也搞不明白到底是哪裡疼,又過了兩天才發現疼痛的地方是人身體上的七脈。

程豪辛曾經學過神打術,立刻就意識到可能有人在做法害自己,立刻就帶著老婆孩子回老家找教自己神打的師父。

所謂的神打流行於廣東地區,其實也是茅山術的分支,可以歸類於民茅之列。

程豪辛的師父名叫羅冠巖,外號叫做羅大鏟,原因也很簡單,他是個廚子,在當地小有名氣。

但羅大鏟不是正規的道士,屬於那種家裡供著神壇,平時也有自己的活,只在別人找他的時候才幫忙看事。

見徒弟回來羅大鏟還挺高興,但聽徒弟說了遭遇之後羅大剷倒吸了一口冷氣,急忙將徒弟拉進了屋。

進屋之後羅大鏟在壇前又是打卦又是磕頭,越折騰羅大鏟的表情越難看,最後甚至打起了哆嗦。

見師父這種表現,程豪辛跪在地上就磕起了響頭,並言說只要師父能救自己,要多少錢自己就給多少錢。

當初羅大鏟收程豪辛就是為了錢,一聽徒弟這麼說羅大鏟也動了心思,也不管卦象如何了,談好了一千萬港幣的價錢,拉著程豪辛就往裡屋走。

羅大鏟的水平其實稀鬆平常,對付個小鬼小怪還尚可,面對這貨真價實的降術他其實也沒什麼好方法。

於是只能當成是普通的畜生衝體來處理,在裡屋打了一缸的清水,放上柚子葉讓程豪辛進去泡著。

程豪辛這一泡就是仨鐘頭,也不知道是泡浮囊了面板感覺遲鈍,還是這柚子葉水真的有功效,七脈還真就不疼了。

程豪辛付了一千萬港幣,開開心心的就回了老家,他準備在老家呆一段時間,一來是陪陪老爹,二來是避避倒黴事。

當然能把老爹丟在老家,程豪辛自然也不是什麼孝子賢孫,第二點佔了原因的九成。

剛在老家睡了一夜,早上剛起來七脈便有開始疼了起來,並且七脈處起了一些粉刺一樣的東西,一摸就擠出一包血。

嚇得程豪辛立刻就去找了羅大鏟,羅大鏟見狀驚詫萬分,他吃驚並不是怕程豪辛翹辮子。

反正錢已經到手了,程豪辛死不死與他無關,他是怕程豪辛找後賬要走那一千萬港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