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我還有問題,啊~”

張國忠又是一聲慘叫,那條好腿也被擰的反折了過去,終於支撐不住呼嗵一聲仰面倒在了地上。

這傢伙絕對練過分筋錯骨一類的東西,下手全在關節上,胳膊腿全部廢掉卻不傷骨頭,全都是脫臼。

“問題要一個一個的問嘛,咱都是實在人,要講規矩,您說是不掌教,好了您可以發問了,哈哈哈哈。”

趙慶春笑的愈加猖狂,之前的和藹模樣早已蕩然無存,現在的他看起來活像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當年藏寶洞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苗至古是怎麼死的,洞外的五雷陣又是怎麼回事?”

張國忠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問道。

“看來掌教大人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啊,也對這事你也只能問我了,苗至古倒是個有情有義的,還好他死了,不然一個他再加個袁紹一,我可就沒安生日子過嘍。反正二位今日就要昇天,這件事讓你們知道也無妨。”

趙慶春從屋子裡拉出把椅子來,跟個猴一樣蹲坐在椅背上開始講起了往事。

那是1944年的夏天,據趙慶春描述那一年的天氣史無前例的炎熱,太陽好像要把人活活的烤化。

張博霖的訊息傳回委員會總部的時候,自已和苗至古已經有任務在身上了,但當時包括袁紹一在內的其餘幾師兄弟也有任務在身,這事便落在了任務地點離大理城最近的趙慶春和苗至古二人身上。

趙苗二人的這次任務代號名為卷耳,任務地點是在距離大理二百公里外的昆明,任務的內容為摧毀駐昆明日軍的通訊裝置,使其與大部隊首尾不能相顧。

起初任務十分的順利,二人趁著夜色潛入鬼子的司令部,暗殺了四名鬼子士兵,悄咪咪的剪斷了電話線,並將兩臺電報機偷了出來。

就在二人破壞了電臺,快要逃出司令部的偵察範圍時,出了岔子。

一個巡邏的偽軍四人小隊發現了形跡可疑的二人,為首的偽軍立刻吹響了掛在脖子上的哨子。

雖說苗至古第一時間一鏢扎死了吹哨的,卻還是引來了大批的日軍。

仗著二人的身手不凡,好歹是沒在第一時間就被逮住,不過鬼子仍是窮追不捨。

期間鬼子的一顆手榴彈就在離二人五米的位置炸響,苗至古將趙慶春壓在身下,自已卻被爆炸的衝擊波震飛,腦袋磕在了馬路牙子上,當場就暈倒了。

好在旁邊就有一輛鬼子運兵的卡車,趙慶春將苗至古丟進車廂裡,一腳油門卡車箭一樣衝向了城門。

由於電話線被截斷,鬼子無法有效的組織人手封鎖城門,終是讓二人逃出了昆明城。

山醫命相卜本都是道家的學科,但是術業有專攻,趙慶春雖說道術水平高深,精通降術與道術,醫術水平卻是十分的稀鬆平常。

自已怎麼努力也喚不醒苗至古,沒奈何,離開昆明到了安全地帶,趙慶春立刻請大夫給師弟診治。

然而,頭乃六陽之首,頭部創傷昏迷這種事情,哪怕到現在都沒有太好的解決辦法,更何況是當時,連請了三個大夫,看過之後個個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苗至古現在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跟個植物人一樣,每天只能靠著喂點稀粥吊命。

就這樣一直過了三天,趙慶春算算日子,估摸著若是現在回正一觀,應該正好能碰上袁紹一完成任務回山。

於是乎他便準備拾掇拾掇,僱輛大車拉著即刻師弟回龍虎山。

正當趙慶春準備出發的時候,馮崑崙的特使找上門來了,開門見山將藏寶洞的事情以及任務交代給了他。

趙慶春骨子裡繼承了他父親的貪婪,任務內容他倒是沒放在心上,但是藏寶洞三個字卻極大的引起了他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