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大理的藏寶洞,若是自已沒猜錯,八成就是段氏埋下的。
大理的王室世代信佛,雖說比不上中原的王朝,但終究是一國的天子,能入他們法眼,值得藏進藏寶洞的必定是價值連城的傢伙。
如今師弟昏迷,自已要是能進到藏寶洞裡,偷拿個一樣兩樣的往國外一倒騰誰能知道?
想到這裡,趙慶春便扯了個謊,言說師弟苗至古到外面出恭(大便的雅稱)去了,特使也沒有多想,囑咐了幾句便回去見馮崑崙覆命了。
所謂清酒紅人面,財帛動人心。
寶貝當前趙慶春是一刻也不想耽擱。
雖說恨自已的師父袁紹一,但對這個看著長大的小師弟,趙慶春還是有感情的。
在當地租了間房,又僱了個短工照顧苗至古,他這才啟程直奔大理。
說實話要爭奪藏寶洞,首先要知道藏寶洞到底在哪,張博霖傳出來的訊息只能指出大理附近有藏寶洞,但是究竟在哪,估計就要問醒過來的那個日本特工了。
問日本特工這不是純純扯淡嘛,沒奈何,趙慶春學起了姜太公,在大理憲兵隊對的小酒館一坐就是一整天,開始過守株待兔。
這一守還真讓他守出了點線索來。
頭一天倒是沒什麼,第二天,憲兵隊外來了輛小轎車,一個寬袍大袖的日本人從車上走了下來,而迎接他的正是日本的特務頭子小澤雄男。
看他那點頭哈腰的樣子,估摸著要麼這個穿袍子的日本人是他的上司,不然就是這個人的身份十分的特殊。
當時的趙慶春就已經跟馮崑崙學會了倀禽降,並且有了一隻封著日本人魂魄的大白鷺,但此時被大師兄拿去了並不在身邊。
現使倀禽降做一隻倀鳥顯然不現實,沒法子,趙慶春只好先等著,指望著到了夜裡看能不能翻進憲兵隊去。
當天夜裡,趙慶春再次來到了憲兵隊附近,卻發現憲兵隊外的守軍多了一倍不止,彷彿是就等著有人探聽訊息一樣。
沒奈何,趙慶春只好放棄了進入憲兵隊的想法,不過他心裡對那個穿長袍的日本人又多了幾分好奇,這麼嚴謹的守備,難不成是日本天皇來大理了?
也是到了後來趙慶春才知道,這個穿長袍的日本人叫做原田幸九郎。
他此次來大理,一是來給那幾個日本特務瞧邪症,二是看能不能讓那個能斷斷續續說胡話的特務帶路去找藏寶洞。
看來張博霖雖說傳出了日本人找寶藏的訊息,卻也點醒了小澤雄男。
張博露脫身後,為了保命直接帶著老孃投奔了大哥,找不到行家的小澤雄男,請來了當時正在中國,日本最厲害的陰陽師原田幸九郎。
沒能進到憲兵隊裡的趙慶春只好繼續蹲守,他倒要看看這些日本鬼子到底在搞些什麼名堂。
也沒讓他等多久,第二天的中午,原田幸九郎便從憲兵隊裡走了出來,身後跟著小澤雄男,早已沒有了昨天的熱情,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失落。
看來原田幸九郎既沒有瞧好邪病,也沒有讓那個日本特工說出更多的細節。
還是昨天那輛黑色小轎車,原田幸九郎上了車,車子便離開了大理。
為了防止日本鬼子耍虛虛實實的鬼把戲,趙慶春一直尾隨著這輛小轎車,直到小轎車上了官道確定不會進山,他這才作罷,繼續蹲守。
就這樣又過了一天,那輛黑色小轎車又回到了憲兵隊的大門口,趙慶春本以為原田幸九郎又回來了。
沒想到這次從小轎車上下來的,卻是個地地道道的中國人,由於這人背對著趙慶春,他也沒認出這人是誰,不過看背影聽口音,卻覺得這個人十分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