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過一遍的東西都能記得很清楚。

和眼前這個男子身上這枚玉佩相似的玉佩他曾在沈敬身上看見過。還有這玉佩上頭的龍紋……

陸晏清想起懷中的糖糕,垂了垂眸子,聲音冷沉:“我若是答應公子的邀約,可否請公子差人替我送一樣東西去鎮南王府?”

沈昭目光微閃,笑著道:“自然可以。”

沈昭的下人這會兒已經追了上來,一個個面白如紙,見沈昭無事,差點腿軟的跌在地上。

“三殿、公子,幸虧您沒事,否則奴才門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恕罪的啊!”

陸晏清的眼神在這些下人身上掃過。

他們的穿著雖然同一般下人差不了太多,但看起來比尋常勳貴府裡的下人更多了幾分氣度。再加上方才那人口誤喊出的“三殿”二字……

想必此人便是三皇子沈昭了。

沈昭將手裡的香包丟給下人,面色冷下來,“去查清楚,好端端的颶風為何會發狂。”

颶風就是方才發狂的馬兒。

陸晏清小心翼翼地將包著糖糕的油紙從懷中拿出來,沈昭見狀道:“你要送的便是這個?”

“是。”

沈昭不喜甜食,狗鼻子一般隔著油紙都能問出來糖糕的甜膩味,他略一思索便想到了這東西定然是他買給那明姝的。

“放心,我會讓人將東西送到鎮南王府。”

沈昭叫了一個下人接過東西,“走吧,隨我去常樂樓坐一坐。”

沈昭一直自稱“我”,似乎是故意隱瞞身份,陸晏清便也沒有自稱“奴才”,只當做什麼也不知道。

——

鎮南王府,明姝估摸著時辰,陸晏清應該快買完糖糕回來了。可這會兒還不見人影,正要叫蘭枝去看看,就見一個下人拿著油紙進來。

“主子,方才門口有人送來了這包糖糕,說是陸公子讓他送過的。”

明姝懵了一下,“陸晏清沒回來?”

“是的。”

明姝頓時有些緊張地站起來,“來送糖糕的人呢?你可認識?那是什麼人?”

這一串的問題問的下人有點無措,反應了好一會兒才道:“人已經走了,奴才不認識那人,但看穿著打扮,約莫是哪位貴人府中的下人。”

陸晏清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

她心中不免有些擔憂,拿著糖糕焦慮的在亭子裡來回踱步,好一會兒才站定,“蘭枝,你隨我出府一趟。”

蘭枝微愣,正想說什麼,便聽見不遠處傳來容氏的說話聲。

“阿姝這會子要出府做什麼?”

“我……”明姝噎了一下,有些心虛。

她自然不能說是不放心陸晏清,要去尋他。

“我就是在府中悶了好幾天了,想出去走走。”明姝心虛的撒謊,還敢看容氏的眼睛。

她是自個肚子裡掉下來的一塊肉,容氏自然一眼就看出明姝沒同她說實話。

心中有些無奈,但也沒有深究不放,故意帶了些試探的說:“確實是好些日子未出門了,不如娘陪你一起去逛一逛如何?”

明姝又不是真想去逛街,何況容氏身子才剛有好轉,不適合勞累。

連聲拒絕,“不去了不去了,袁大夫囑咐過,娘你不能勞累。”

“女兒還是留在府中陪娘說話吧。”

果然是另有目的。

容氏心下無奈一笑,拉著明姝的手一同坐下,笑容滿面的問:“上午成安伯夫人遞了帖子過來,三日後要辦賞菊宴,屆時京中的大部分的世家子弟都會去赴宴,阿姝要不要去玩一玩?”

明姝向來不太喜歡這樣的宴席,張口就想要拒絕,又聽容氏道:“阿姝正好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