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的走過去,面上露出驚疑之色,“你們方才在說什麼?”

見到她,兩個小丫鬟被嚇了一跳,連忙行禮,其中一個才小心翼翼地說:“奴才們方才是在討論今日外頭的傳言……京都如今都傳遍了,大皇子被刺客刺殺傷到了那處,恐怕日後是無緣子嗣了。”

說到“那處”二字時,小丫鬟臉紅了紅。

明姝立即明白過來,有些震驚。陸晏清這傢伙,竟然是直接傷了沈敬的子孫根?沈敬嗜女色如命,如今陸晏清讓他日後都不能人道,這簡直比殺了他更誅心。

沈敬成了太監,自然不可能再成為太子。老皇帝便是再偏愛他,也不會立一個沒有後嗣的皇子做太子。若是他有個兒子倒還有可能,可大皇子府內,眼下只有一個柳側妃生了女兒……

沈敬的地位必然會一落千丈,屆時那些曾經被他欺辱過的人多半都會去尋仇。用不著她動手,沈敬就會過的無比悽慘。

明姝忍不住咂舌。

這時候的陸晏清,就隱約有攝政王時的狠辣了。

可明姝心中卻半點沒有覺得害怕。

他是為了自己才對沈敬下手的。

明姝心裡泛起一絲絲甜意,見四下沒有人注意她,偷偷地溜出竹院。

也不知陸晏清的傷處有沒有換藥,這般想著,明姝先拐回梨花小築拿了藥方才往侍衛所去。

侍衛所白日裡無人,都在府內各處當值,明姝來到偏屋,在門上敲了敲。

“陸晏清,你在嗎?”

只聽見屋內響起窸窣的穿衣聲,下一秒門便被人從內開啟,男人的身影自黑暗中顯露出來。

看見明姝,陸晏清黑眸之中閃過一絲喜意,聲音一貫低沉,“主子。”

“我來瞧瞧你的傷。”見他臉上多了些血色,明姝心中稍安,“你的傷口可換了藥?我帶了傷藥過來給你換上如何?”

陸晏清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半晌,只側身讓出位置,預設了明姝的話。難得他不拒絕自己,明姝心中有些高興,踏進屋子。

屋內光線算不得好,但明姝目光掠過之處,皆是整齊乾淨,沒有一絲髒汙。她勾了勾唇,拍了拍床榻示意陸晏清過來,“你坐著,我幫你上藥。”

如昨夜一般,陸晏清脫去外裳,又將上衣脫了,露出精壯的上半身。

昨日夜裡燭火總歸是昏暗的,自然比不上白日光線好。這會兒,男人精壯有力的胸膛就在她眼前,不帶一絲遮掩。明姝瞧的臉紅,垂了垂眸子,有些緊張地去蘸傷藥。

陸晏清背對著她,卻好似看見主子緊張臉紅的模樣。

他目光下垂,看著地面上兩人交疊在一起的影子,心中輕輕嘆了口氣。

明知這般不對,可他卻是控制不住。他實在是太貪戀和主子如此相處了。

眨了眨眼,陸晏清眼中閃過一抹堅定。

竹院裡,蘭枝找不到明姝,頓時慌亂起來。容氏見她神色緊張,看出些端倪,“蘭枝,阿姝呢?”

蘭枝思緒紛亂,咬了咬唇,“回王妃,主子她說有些乏了,便先回梨花小築歇息了。”

主子多半是去侍衛所了。

容氏不疑有他,蘭枝鬆了口氣,行禮退下。方才離開竹院,便拔腿朝侍衛所跑去。

她匆忙趕到侍衛所時明姝正從內出來,瞧見她,蘭枝捂著胸口緩了口氣,“主子,奴才就知道您多半來此了,快些離開吧,若是讓其他人瞧見怕是會亂嚼舌根。”

“他們不敢亂說。”明姝嘴上噙著笑,心情頗好。蘭枝苦著臉左右觀望,一副為難的模樣,“主子啊,您是不是忘了您已經跟表少爺定親!”

明姝嘴角的笑意一頓,抬眸看向蘭枝。

是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