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蘭枝厲聲喝斥,“屏風後是主子的床榻,難不成你還要去查一查主子的床榻?!”

那侍衛被驚了一身冷汗,連忙道:“不必不必,賊人怎會在郡主的床榻上。”

很快,侍衛便快步走了出去,虞淳忙不迭的問,“如何?”

侍衛對著他搖頭。

虞淳心裡一咯噔,還是不死心,“到處都查了嗎?”

侍衛猶豫了一瞬,低聲道:“郡主在床榻上休息,屬下不敢去查。”

周圍很一片寂靜,縱使侍衛聲音壓的再低,鎮南王也聽見了這話。

“虞將軍不會是覺著賊人還能藏在本王女兒的床榻上?!”

最後三個字,似夾著冰稜朝著虞淳刺去。

“不可能不可能,這定然不可能。”虞淳心知在鎮南王府是查不到什麼了,忙道,“既然刺客沒有藏在王府,我等就要去下一處接著查了。”

在他轉身之際,鎮南王冷聲道:“虞將軍可還記著你先前說過什麼?”

虞淳步子一頓。

“天就快亮了,待明日,本王會同虞將軍好好算這筆賬。”

虞淳額頭上的冷汗滴了下來,內心一陣不安。他帶著人急匆匆地離開,半點沒有闖進王府之初時的囂張氣焰。

鎮南王目送著一群人身影遠去,直到下人回稟虞淳的人都已經出府,他才轉身走進梨花小築。

走到緊閉的房門前停了下來,“阿姝,你娘受驚昏迷過去,你隨為父去竹院瞧瞧她。”

屋內,明姝才鬆了一口氣,聽到鎮南王的話心又提了起來。

“阿姝你放心,今夜不會再有人來查王府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明姝總覺得此話鎮南王是故意說的。陸晏清低頭站在床榻邊上不敢出聲,明姝深吸了一口氣,從床榻上下來。

湊到陸晏清耳邊,壓著嗓子,幾乎是用氣音道:“我隨父親走一趟,你趁機回去。”

少女的氣息噴灑在他耳廓,陸晏清喉結一滾,臉上平靜的輕輕額首。

明姝繞過屏風走到外間,接過蘭枝遞來的披風繫上,才讓蘭枝將門開啟。

一開門,便對上鎮南王嚴肅的面龐。

明姝心裡一緊,掩在袖袍下的手攥緊了,“父親。”

鎮南王看向她,目光忍著未往屋內瞧,“可是被嚇著了?”

明姝一愣。

才想起她先前因瞧見陸晏清的傷忍不住哭過,此時雙眼定然有些紅腫。

明姝點頭,“現下好些了,爹爹,娘怎麼樣了?”

“我已讓人將她送了回去。”鎮南王閉了閉眼,像是在強忍著什麼,“為父定不會讓你今日平白受了這個委屈。”

明姝乖巧的對著他笑道:“女兒明白,爹爹最疼我了。”

擔心鎮南王再進去,明姝抱住他的胳膊拉著他往院外走,“爹爹,我們趕緊去瞧瞧娘。”

鎮南王沒拒絕,看著女兒的側臉心裡嘆了口氣。罷了,他就當作什麼也不知道。

左右陸晏清是奉了他的命令,為了替阿姝報仇才去了大皇子府。

這一夜京都喧鬧無比。

五城兵馬司、禁軍加上大皇子的府兵整夜不休,將京都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刺殺大皇子的刺客。上朝時,老皇帝大發雷霆,朝臣跪了一地默默皆不敢言。

老皇帝怒火中燒,“刺客莫不是長了翅膀不成,他還能飛出京都?!”

五城兵馬司指揮使汗如水流,低著頭戰戰兢兢的答:“陛下恕罪,臣等定會找到刺客……”

——

且不說皇宮亂成一團,大皇子昏睡四五個時辰,終於醒來過來。

他方才清醒,便感覺兩腿間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