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一個疑問.”
說著便隔空寫了一個“荃”字。
王襄見了,眉頭便蹙了起來。
出於謹慎,那荃兒他們只叫人暗中盯梢,並趁其不在時悄悄將她的屋子搜了搜,卻並未有旁的動作。
雖則王襄斷定府中再無第三個釘子,但田先生還是認為,荃兒大可不必急著動,留著看其動向才是上上之選。
既然他們決定不打草驚蛇,則荃兒的身份動向便不可能一時查得清,而她與棋考在此次事件中扮演的角色,亦更是無從得知。
方才田先生還在憂心此事。
在對棋考的訊問中,荃兒是極關鍵之處。
他們對荃兒知曉得越多,訊問便越有把握,也更易攻破棋考的防線。
王襄蹙眉沉吟了好一會,最終還是覺得,讓傅珺去看看也好。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往後再也不會帶傅珺輕涉險地,今天是最後一次讓傅珺接觸這類事件。
既是如此,便應下傅珺的要求也罷,能儘早儘快地查明棋考與荃兒的身份,傅珺便也可儘快從中抽身了。
如此想罷,王襄便低聲道:“罷了,我帶你們去吧.”
見王襄同意了,傅珺不由心下大喜。
昨日在與田先生商議時,她便對荃兒至今按兵不動的行徑十分不解。
無論從哪個角度去想,荃兒的行為都無法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當時傅珺的心裡便有一個隱約的猜測,此刻提出搜查棋考的牢房,便是想要從中找出證據,以證實或推翻她的猜測。
傅珺垂眸思索著,腳下卻毫不停頓,跟著許娘子幾步便來到了關押棋考的牢房。
那間牢房位於右首最後一間。
因棋考正在受審,那房門便是虛掩著的。
進去之後,傅珺抬眼打量四周,卻見這牢房比審訊室小了好些,她目測應是牆壘得極厚,壓縮了不少空間。
房間裡有一股潮溼的黴味,門的左側放著一張木板床,床上鋪著厚厚的稻草,上頭墊了一床薄被,另有一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擱在床尾處。
床頭不遠處砌了一面不到半人高的矮牆,傅珺走過去看了看,見牆後頭放著一隻恭桶。
除此再無餘物。
傅珺又回到門邊,向床上細看了一番。
只見那床上稻草層層壘放,鋪得很是齊整。
被褥等物雖已破舊,卻被棋考收拾得相當乾淨。
傅珺圍著床轉了半個圈,發現疊起的被子與牆體形成的夾角為九十度,堪稱橫平豎直。
傅珺見狀便不由暗暗點頭。
她此前就察覺,棋考可能有一點輕微的強迫症。
比如那次她跟著棋考一同進裡間拿書,棋考當時正處在一種緊張與戒備的狀態下,而即便如此,他往書架上取書的時候,卻依舊很注意取下書後留出的那段空隙,不僅拿了備好的紙板充塞進去,還順手將旁邊幾本書的角度重新調整了一番,最後才把傅珺要的書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