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是誰幹的,用腳趾頭都能猜得出。

難怪今天如此反常,還有那一臉的怨恨,到頭來恨是自己啊。

他、奶、奶、的!媽蛋!傅珺在心裡大爆粗口。

她招誰惹誰了,竟連一隻釵子都容不得。

那可是她的生日禮物,連這也要算計,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這次傅珺絕不會輕輕揭過,一定要想法子讓這熊孩子吃點教訓。

不過,傅珺不希望王氏插手此事。

第一,三房與長房不宜正面對立;第二,這點小事傅珺自己便能解決。

所以方才她才破天荒地跟王氏撒嬌,不斷與其說話,便是想分散王氏的注意力,不叫她注意到髮釵上頭。

而此刻一進抱廈,傅珺便立刻問青蔓:“我二姐姐身邊的丫鬟你都認識麼?”

青蔓雖不是家生子,卻是個愛走動的性子,嘴甜人乖,各房頭的人她都認識不少。

果然,只聽青蔓回道:“婢子都認識的.”

傅珺便問:“今天有個小丫頭跟著珊瑚一起去了竹林,那丫頭是誰?”

青蔓轉著眼珠想了一會,笑道:“那是環兒,原是三等丫頭,前兩日才提上來的.”

傅珺點點頭,吩咐青蔓道:“你去院外守著,看環兒是從哪個方向回來的,只要一瞧見她,立刻來告訴我.”

見傅珺面色鄭重,青蔓也不敢再笑了,應聲是便退了下去。

傅珺便回頭對涉江道:“我的髮釵不見了.”

涉江早就察覺傅珺的頭上空了一塊,她一直以為是丫鬟們將釵子收起來了,卻不想是丟了。

此刻聽傅珺所言,自是微微一驚。

不過她本是個沉穩的性子,很快便又鎮定了下來,道:“婢子叫人去竹林裡找一找.”

那是傅珺唯一可能掉髮釵的地方。

傅珺淡笑了一下道:“也罷,去看看也好。

雖然很可能是尋不到的.”

涉江點頭應是。

傅珺便又道:“避著人一些,別叫母親知道.”

“婢子明白.”

涉江道。

說罷便出去叫了秋夕居跟來的兩個小丫頭,低聲吩咐了兩句,隨後便又回了抱廈。

青蕪到底年紀小,此時已經嚇得臉都白了。

姑娘的衣裳首飾原是她管著的,姑娘頭上的釵子不見了,她居然沒發現,還是姑娘自己說的。

她這差事當得實在是不稱職。

青蕪越想越後悔,一下子便跪在了地上,聲音微顫地道:“是婢子粗心了,請姑娘責罰.”

傅珺倒並不怪青蕪。

方才場面那麼混亂,青蕪的表現卻很出色,反應也很靈敏。

若非她拉了自己一把,傅珍那一撞還不知撞成什麼樣呢。

想至此,傅珺又是一陣冷笑。

不用說,從提出去看小鹿伊始,一切便在傅珈的算計中了。

傅珍說不定也知情。

看她那直衝著自己倒過來的樣子,哪裡像是摔倒,說是撞人還差不多。

竹林裡有蛇,傅珈肯定知道。

明知有蛇而要去的原因,自然是為了製造一場混亂,好趁亂拿走髮釵。

傅珺真恨得牙癢:這熊孩子實在欠揍。

見傅珺表情沉鬱,青蕪以為她是在生氣,心中更是惶惑。

不料傅珺擰眉立目了一會後,卻是說道:“這事不怪你。

有心算無心,你自是發現不了.”

青蕪被這話給說糊塗了,不由抬頭看了傅珺一眼。

傅珺便苦笑道:“你家姑娘頭上的釵子太好看,有心人見了心生不滿,便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