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斯拉夫人,大酋長如此篤定的想著。

“主人?”幾名將領來到了大酋長的馬下,躬身行禮後詢問道。

“該讓羔羊見識狼群真正的獠牙了。“大酋長用馬鞭輕敲黃金面具的下頜,狼牙項鍊在鎖骨處碰撞出悶響。

掌旗官立即舉起鑲嵌野豬獠牙的號角,三長兩短的音律刺破晨霧。

對岸的騎兵洪流驟然分裂成七股溪流,拖拽狼尾旗的輕騎兵突然調轉馬頭,在河灘上揚起漫天沙塵。烏爾夫眯起眼睛,那些看似混亂的騎手始終保持著精確的間距,飛揚的鬃毛間隱約閃過金屬冷光。

“他們在用塵霧掩蓋...“盧瑟大聲的說道,但是很快他的話音被河心炸開的浪花截斷。

只見,十二匹無鞍戰馬嘶鳴著衝出煙幕,每匹馬側腹都綁著熊熊燃燒的瀝青草球。這些畜牲的眼眶都被縫上了紅線,因此發了瘋一般毫不顧忌的衝向河水,草原人用血腥的手段製造出直衝河流的自殺式攻擊。

“弓箭手!“烏爾夫的吼聲響徹營地。

數十北歐長弓倉促拉響,箭矢飛向空中,落在了河水中間,但裹著火焰的瘋馬已衝過了河流,撞上岸邊的尖木樁。

大酋長的黃金面具映照著火光,他注意到西岸防線出現剎那騷亂。戴著狼牙手甲的右臂高高舉起,身後三十名重騎兵同時卸下背上的牛角號。

當第一縷陽光刺穿雲層時,蓄謀已久的死亡沉寂降臨了。

所有喊殺聲戛然而止。

燃燒的馬屍在岸邊噼啪作響,諾斯戰士的箭矢懸在弓弦上顫抖。這種詭異的靜謐比戰鼓更令人膽寒,烏爾夫看見三個斯拉夫士兵扔下長矛開始嘔吐,他們的指甲正在木盾上抓出血痕。

“瓦爾基里在雲縫裡梳金髮呢。“盧瑟突然大笑起來,掄起戰斧劈碎腳邊的石頭。

這聲狂笑如同投入靜潭的石子,諾斯戰士們紛紛用劍鞘敲擊盾牌,古老的戰歌從他們喉間湧出:

“鐵骨撞碎星光,血酒漫過船槳,奧丁的獨眼裡,我們的名字在發燙!“

薩馬爾大酋長的面具微微偏移半寸,他看見那個戴熊皮帽的北方蠻子竟帶頭跳上木牆,斧刃在晨光中舞成銀輪。

更不可思議的是,原本蜷縮在工事後的斯拉夫人開始用長矛頓地,沉悶的撞擊聲正隨著戰歌節奏越來越響。

“放箭!“黃金面具下終於迸出怒吼。三千支鷹羽箭遮天蔽日,卻在升至最高點時被突然襲來的河風掀偏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