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跟直接出櫃有什麼區別
人與人之間的交流有趣又微妙。
可以用語言, 也可以不用。
不用語言時。
交流途徑可以是觸碰，可以是顫唞，可以是輕喘, 可以是低吟, 可以是啃咬。
用語言時。
不要可以是要，討厭可以是喜歡。
當一顰一笑中的眼神流轉間滿是情愫, 任何表達方式都變得不重要。
契合之外的一切，都成了情調。
終究沈芷柔在默契值達到頂峰後從脫離理智的狀態中甦醒, 她懷裡還抱著宋懷玉，心跳個不停。
比起帶著醉意，清醒著品嚐香甜更讓人沉迷。
她們好像都沒有說話，吻到一起之後，動作幅度變大，便開始嫌沙發不夠寬敞。
所以她現在算是名正言順嗎？
宋懷玉沒有力氣，只是仰頭看向沈芷柔：“有什麼好笑的？”
又是這一副認真的反應。
“也不知道那些影片究竟誰發的。”
宋懷玉的眉頭跳了跳, 然後也跟著笑了出來：“看不出來哦，沈芷柔，你很會說情話嘛，該不會是騙過其他姐姐吧？”
到底是誰可愛啊？
宋懷玉自然信她的話。又掐了掐她的臉, 然後埋下頭去, 靠在沈芷柔的肩頭，輕笑著。
“什麼都可愛, 連呼吸都可愛。”這話聽著有些肉麻，卻是沈芷柔的真心實意。
宋懷玉這會兒緩過勁來，聽到沈芷柔的嘆氣聲，又抬頭看她。
宋懷玉壓了壓身前的被子，靠著身後的枕頭，半坐起來。她從床頭的小玻璃罐裡拿出兩顆糖，遞給沈芷柔一顆。
二人擁吻著，像兩個糾纏的量子。她們撞上白牆，翻身又撞上房門，撞上衣櫃，最終，跌入臥室的床上。
“哼？”宋懷玉好似不信似的拖著長音。
有的東西噁心就噁心在說出來的時候感覺不是大事，卻讓人無比厭惡。就像正吃著一晚香米，卻在裡面吃出了沙子。
宋懷玉將糖放進嘴裡，舒了口氣：“不管是誰把影片放出去的都不要緊，那些影片都是真的，我也從來不怕有人來挖。這些本來只是你不知道的秘密，現在連你都知道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沈芷柔的笑意更加無法壓抑，說出她上次就想說的話：“你太可愛了。”
“姐姐，你怎麼不看著我了？”沈芷柔跟著探頭過去。
沈芷柔又強調著：“只有你。”
宋懷玉問她：“可愛什麼？”
既然宋懷玉的秘密自己知道了，那自己的秘密呢？
沈芷柔面對宋懷玉，將手裡的糖拿到宋懷玉面前：“你怎麼床頭櫃還放著糖啊？”
看到沈芷柔明亮的眼睛睜得老大，盯著天花板，不知道是在發什麼呆。
“壓根沒睡著。你唉聲嘆氣的我怎麼睡呢，你是有煩心事嗎？在愁直播失誤的事情嗎？”宋懷玉顯然並沒有忘了這關鍵的事情。
“不是說沒什麼好怕的嗎？為什麼還心煩意亂？”沈芷柔也在擔心宋懷玉。
沈芷柔不自覺地嘴角揚起笑來。
宋懷玉這麼一提醒，沈芷柔也想起來了。還有好多現實問題沒有解決。
沈芷柔急忙搖頭：“沒有的, 我只有你一個姐姐！”
沈芷柔接過，捏在手裡，是熟悉的橘子味棒棒糖。
但精神滿滿，就算閉著眼睛也沒什麼效果，腦子裡胡思亂想，最終變成睜著眼睛，興奮得怎麼也睡不著了。
宋懷玉換了個姿勢，側身躺著，在被子裡戳了戳沈芷柔的手問道：“你怎麼不睡，不困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