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如此,那個日本女人,多半已經和他兩情相悅甜甜蜜蜜。你這麼做圖什麼?求個心安?還是準備方便報復橫刀奪愛的陸仁?”

“與你無關。”

說罷,電話直接被掐斷。

朱蒂愣了愣,嘆了口氣,把手機放到窗邊,接著整個人躲進蓄滿水的浴缸內。

偌大房間只傳出一句輕微的、含糊不清的話。

“該死的大男子主義。”

……

翌日下午,調整完狀態的陸仁揣著超大巧克力來到米花咖啡店。

此時店裡和往常一樣,除了他沒別的客人。

原因也很簡單:

一、天不好。

二、消費主力軍大學生正在備戰期末考。

一天一本書,一週一學期。

複習都來不及,更別說搞小資情調。

也就陸仁這種有錢又有閒,習慣在咖啡館工作的自由人士會光顧這裡。

“老闆,你的甜咖啡和蛋糕——”

“多謝,坐下來一起吃吧。這麼一份我可吃不完。”

島袋君惠???

她坐在陸仁對面,“老闆你身體不舒服?用不用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陸仁一口巧克力,一口蛋糕。

島袋君惠指了指桌上蛋糕,“因為平時這一份都不夠你一個人吃的。”

“我沒事,只是心情不好,所以沒什麼胃口。”

“這樣。”

島袋君惠吃了一小塊蛋糕,又說了幾句沒營養的話,接著就起身離開。

陸仁也沒多在意,他正在專心對付灰原特製巧克力。

這東西該說不說,配合著甜點吃,感覺還不錯。

“噹噹噹當。仁哥,下午吼啊!”

“下午……嗯?”陸仁放下蛋糕抬起頭,詫異道,“小花?你怎麼來了?”

此時站在陸仁面前,正是許久未見,本該在家複習的椎名花。

她繫著淡粉色,垂到腰側的圍巾。兩手插在兜裡,穿著厚實的風衣,整個人裹得和個準備冬眠的北極熊一樣。

鼻子和臉頰凍的略微有些發紅,眼神卻和以前一樣,沒什麼變化。

依舊乾淨透亮,如同兩顆美麗的黑珍珠。

讓人有點想要將其挖下來珍藏。

陸仁和椎名花錯開眼神,端起桌上咖啡抿著,“你現在不應該在家複習。”

“複習歸複習,但也要出來走走嘛。”

“嗯。那你複習的怎麼樣了?有沒有把握。”

“額。”椎名花把手從兜裡抽出來,攤在陸仁面前,“仁哥這個給你。”

小巧的手心裡,放著一塊同樣小巧的巧克力。

就是那種小塊的、普通包裝的,超市稱斤賣的巧克力。

陸仁眯了眯眼,“這是什麼?”

“情人節巧克力啊。”

見陸仁沒接,椎名花又把手往前遞了遞。

“就那個嘛,收了我的巧克力,白色情人節要回禮的那個。”

“……你該不會是圖那個回禮。”陸仁好像醒悟了過來。

“不然嘞。我昨天就準備給你來著。可你不在店裡。”

“行吧。”陸仁伸手拿走巧克力,“我記住了。不過你好歹上點心,多投入一點啊。給這麼一小塊像什麼話。”

“這樣嗎?”椎名花隔著針織帽撓了撓頭,“第一次送沒什麼經驗。”

她站在原地躊躇了一陣,伸手從兜裡掏出個繫著口的袋子來,“這裡面還有半袋,是我準備留著自己吃的。你要嫌少,那就都給你好了。”

說罷,她把袋子推到陸仁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