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陸仁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照陸仁的理解,正常人被這麼激,肯定會怒。
只是……赤井秀一還真不是正常人。
別說怒,赤井秀一根本就沒什麼反應。一句話都沒說,最多也就是用那墨綠色的,仿若一潭死水的眼睛盯著陸仁。
能做到這種地步,還真是挺強的。
陸仁暗歎一聲,不欲繼續在這浪費時間,該說的已經說完,其他狠話也沒必要放。下次見面估計就要決生死。
他走到街上,伸手攔了輛出租,直奔杯戶町而去。
今晚還約了大哥喝酒,赤井秀一這個事,只能算個開胃菜。
赤井秀一身子沒動,目送車子遠去,過了有一陣,他俯身拾起先前扔地上的香菸。
格蘭菲迪出現的時機很不好。剛剛那根菸是剛用火柴點的,還沒抽幾口。
有些浪費。
而且……格蘭菲迪究竟是怎麼突然出現在他臉前的。
這點讓赤井秀一尤為在意。
照他的身手和意識,就算沒有用心防備四周,也不該被人這般輕易摸到身邊才對。
先前格蘭菲迪拿話激他的時候,赤井秀一就在用餘光觀察四周。
今天雪下的不算小,街上又沒什麼人,地上的雪積了有一層。
行人從上面走過,絕對會留下腳印。
赤井秀一剛才看的就是這個。
只是觀察所得的結果有些出乎意料。
從腳印上來看,格蘭菲迪就是直直走過來的,一點彎都沒轉。
這簡直不可能,可事實確實如此。
難道是在他離開後,組織又開發了新藥?
而格蘭菲迪服了這種能扭曲旁人感知新藥。
雖然有點扯,但並非不可能。
再扯能有返老還童扯。
組織連這種禁忌藥物都能搞出來,搞點其他也不是什麼難事。
赤井秀一記下這一筆。
至於其他……
赤井秀一離開電話亭,他把菸頭扔進路邊垃圾桶,接著又步行五六分鐘,回到自己車上。
點火啟動,開啟空調之後,赤井秀一重新點了根菸,這次沒有火柴,用的車上點菸器。
深吸幾口煙之後,赤井秀一摸出手機,給某個拙劣的模仿者打了過去。
“有事?”
電話很快被接通,仔細聽的話還能聽見嘩嘩水聲。
這略顯旖旎的一幕並沒有讓赤井秀一一絲動搖,仍然冷著臉,“GlenFiddich,自稱陸仁,報社記者,年齡25上下。你查一查這個人。”
“什麼?!你說誰?他叫什麼?!”
“陸仁。”
電話那頭只剩水聲,過了有一陣,對面的女士再度開腔。
“我和他打過交道。他和我教的兩個學生關係很好。當時就感覺這人不簡單,除了抓娃娃的技術很爛。沒想到……”
“嗯。”赤井秀一冷淡回了一聲,繼續道,“還有就是重新查下宮野明美的事情。她可能還活著。”
這次電話那頭沉默的更久,過了好一陣,才傳來不是那麼情願的聲音。
“理由。當時不是已經確定她死了。你親手籤的字。”
“感覺。我剛剛遇見了GlenFiddich。他對宮野明美的感情很深,對於我不出手的行為感到十分憤怒。剛才在拿話激我。”
再加上宮野志保很老實的在他身邊待著。
赤井秀一隱去了上面這句話,“他很有可能私自救下了宮野明美。”
“行吧。我知道了。不過就算真救下來,對你來說又有什麼意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