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達倫的昏迷亞爾弗列得竟然沒有采取任何救護行為,只是下樓告訴了艾莉娜一聲就又回到他的房間喝酒去了。

因為達倫的體質,艾莉娜的‘光療術’對他也無效,無奈的艾莉娜只能叫來肯恩把達倫扛到床上任由他去了,可憐的達倫就這樣被人丟在床上置之不顧。

達倫因為是被魔法持續的攻擊導致的昏迷,雖然神經被麻痺,腦中倒一片清明,思緒不受控制地悠悠盪盪。

恍恍惚惚中達倫彷彿到了一處昏暗的房間,房間裡或立或坐十來人,圍成一個環形,在人群中間貌似有一祭臺。

正對達倫之人皓首蒼顏,歲月在額上刻下道道痕跡,面無表情的臉上一雙眯成細縫的眼中看不出是渾濁還是精明。他的身材如十餘歲的孩童般矮小,甚至更為消瘦,右手拎著一根跟自己身長見許的煙管,不時舉入嘴中,左手擱在左腿上一動不動,斜坐在一張馬紮上,看起來甚為奇怪。

立在他右手邊的青年人則剛好相反,比那矮小老人高了兩倍有餘,五官輪廓分明,深邃的黑眸顯得狂野不羈,更兼之膀闊腰圓、青筋暴突,一身肌肉若盤虯糾纏,他胸前披掛著一副犀皮短甲,雙手之中各握一把巨大的雙刃斧,斧刃鋒芒逼人,氣勢極盛。可本是血氣方剛之人,又逢意氣風發的年紀,卻見他滿面愁容,陰沉不振。

在那老人的左手邊懶散地站著一位體型修長、俊美絕倫的中年人,只見他面如冠玉,劍眉斜飛入鬢,黑鳳翎般的睫毛中一雙丹鳳眼柔韌婉轉,透澈明亮的雙眸蘊著無窮情思,上唇微翹的桃唇漾出淺淺的笑容,單看容貌,雌雄莫辨。

他左手拿把摺扇,瀟灑閒雅。那老人每吐出一口煙霧,他就揮動一下摺扇,煙霧則飄向右邊,那青年人就微一皺眉,配合得極好。

再往左右,有披甲帶劍之人,有布袍空手之人,只是除了那俊美的中年人外,每人都彷彿面露愁容。

一個身著豔麗絹布甲的人正背對達倫,他雙手撐在祭臺邊,感覺兩臂微微顫抖,似是撐不住自己偉岸的身軀。在他身旁有一少婦,雙手搭著他的手臂,似跪未跪的半蹲著,好像就靠那人的臂膀拉住了自己孱弱的身體。

那少婦絳唇輕吐,語調懇切道:“大王,難道只能如此了嗎?我們且臣服他們不行嗎?孩兒還未足月就要經此大劫,妾身實在不忍啊。”

那被稱做大王的人開口道:“你真以為他們只要我們的臣服嗎?此子不死,他們永不得安,此子若亡,則我族斷矣。只能將他封印,送往別處,日後命格,就看他福緣造化了。”

王妃聽自己大王如此言語,不再出聲,但悲切輕啼而已。

房間中沉寂半晌,那俊美的中年人輕搖摺扇,面帶微笑道:“下官定將王子安置妥當,如有差池,降我五雷轟頂,罰我元神隕滅。”

主君危難之際,自己又下此毒咒,卻還面露微笑,看來此人天生面容如此,只是與此時此景顯得格格不入。

那鐵塔似的年輕人用雷鳴般的聲音當即打斷道:“少主若有差池你就算萬劫不復也補償不了絲毫,戰陣廝殺你不如我,還是我去。”

那中年人緩緩反駁:“此乃細活,非你所長,我此去可戰可退,可停可走,可設疑可易容,你的目標太大,走到哪都是個靶子,你還是留在此保護大王為妙。”

“不,我親自去!”眾人一驚,王妃此語猶如石破天驚,但礙於身份,無人敢反駁。

大王卻怒道:“你若不在,如何發動‘天地同壽’?”

王妃語調中少了絲悲傷多了份堅定:“他們主力還未到,無人能擋住我,我要親眼看到我孩兒的平安,三日之內我必趕回。”

大王正欲再言,那侏儒老人猛地睜開了雙眼,開闔之際閃閃如電,緩緩道:“老朽能拖住他們三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