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夢境 (第2/3頁)

三日之內你若不回，則我族必亡，此子亦不能獨善。”

王妃凝視老人片刻，一言不發，抱起臺上嬰孩，緩緩轉身。

達倫明知是夢境，卻如身臨其境般真實，心道：“原來他們是一個族群，只是不知遇到何禍事，國王和王妃如此悲觀絕望。”意欲向前，卻苦於雙腿不能自己，欲待張口呼喚，又覺口舌難動，正在驚駭之時忽聞有人呼喚自己。

達倫顛頭顛腦地緩緩睜開雙眼，只覺身上還隱隱發麻，眼簾上抬，正見肯恩抓著自己的肩膀不停地晃動，達倫感覺自己骨頭都要碎了。

艾莉娜見達倫面容扭曲，一臉痛苦狀，趕緊制止肯恩，問達倫道：“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感覺怎麼樣？”

達倫想說感覺糟透了，卻發現身體還不受大腦控制，嘴唇抖動著卻發不出聲，他只能轉動眼珠依次從艾莉娜的關心、肯恩的緊張、多洛莉絲的似笑非笑看過去，看到多洛莉絲身後的亞爾弗列得時，驚弓之鳥般的達倫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亞爾弗列得看到達倫睜開了眼睛，第一句話就是“我錯了”。

對此四個學生倒深感詫異，這種無賴也會認錯？難道他終於認識到自己的行為確實太過離譜了？

在那一瞬間達倫決定原諒亞爾弗列得，畢竟他也是為了自己能掌握魔法，實驗總是會伴隨一定風險的，雖然這個風險是自己的性命。

“我不應該讓你坐在地上實驗，電系能量都流失了，我應該讓你懸空接受電擊。”亞爾弗列得繼續說道。

！！！

四個學生目瞪口呆，達倫恨不得再次暈迷，反正也不用再勞煩肯恩把自己扛到床上了。

面對艾莉娜、肯恩的極力反對和達倫的誓死不從，亞爾弗列得對達倫說：“科學一定伴隨著嘗試，文明的進步總要有先驅來開拓，社會的繁榮免不了會有少數的犧牲。既然你置千百年來無數前人的期盼和後人的亟待於不顧，不願對自己做出些許的犧牲，那我也不能因為目標的偉大而強迫你改變自私的想法。”

亞爾弗列得的一席話如此高瞻遠矚、冠冕堂皇，聽得艾莉娜、肯恩心潮澎湃、百感交集，直恨自己覺悟如此之低，而深深自責。達倫更是羞愧得無地自容，為自己莫名其妙的耽誤了人類的進步而惶恐不已。

若不是多洛莉絲在旁的一聲冷笑，達倫只怕就要跪倒在地，祈求亞爾弗列得原諒自己的自私，艾莉娜和肯恩也會親自綁起達倫以供亞爾弗列得電擊，為自己的無知贖罪。

亞爾弗列得看著反應過來而怒視自己的三個學生，沒有露出絲毫尷尬，竟然還有臉接著說：“你們能認識到錯誤就行了，前進的道路總免不了跌宕起伏。不如我教你配藥吧，這可是一門很賺錢的手藝，藥水裡面有什麼只有你自己知道，想怎麼收錢就怎麼收錢，也很容易學，唯一的要領就是喝不死人就行。”亞爾弗列得慫恿達倫。

對於亞爾弗列得的恬不知恥他們早就見識到了，只是中暑而已，亞爾弗列得在井水裡加點冰就敢說是聖水而收五個金幣；普通的發寒，他熬點荊芥就說含有火系能量，收別人十個金幣；輕微的扭傷，他卻說對方骨頭已經已經壞死，要麼截肢，要麼由神職人員（也就是艾莉娜）用高階神聖魔法（沒錯，‘光療術’）治療，當然，對神得有一定的供奉，神對金錢是沒有概念的，一百個金幣不嫌少，一萬個金幣不嫌多，供奉越多，說明心越虔誠，自然好得越快。

不過亞爾弗列得這種坑蒙拐騙、昧地瞞天的行為也沒有引起四個學生太大的反感，他針對的只是趾高氣揚的富商或貴族，以及跋扈的混混和踩點的盜賊，對於流浪騎士、行腳商人、普通鎮民他一般也只收取正常的診金。

有了前車之鑑，就算是塊木頭也該開竅了，何況達倫只是單純，並不是愚笨，亞爾弗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