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拿她盾牌上的……”絲西娜剛要開口說話,就被天上出現的小貓頭鷹嚇了一跳,“小鴞!它發現我來神廟就慘了。”

說罷,絲西娜頭也不回地跳入海中。

只留下時肆看著泛起波浪的海面愣神。

好在絲西娜逃跑經驗十足,小鴞沒有發現異常,錯以為海面的波浪由海風引起,並未在意。

午休時間很快過去,時肆不敢停留,正打算去櫃子裡拿打掃工具,卻見烏泱泱的祭司走入神廟。

陸蘇也拉著胡欣榮往神廟走。

奇怪,大家都不幹活嗎?

時肆心有疑慮,也趕緊跟著鑽入人群。

祭司們有男有女,圍成一個大圓,大圓中心站著身穿白衣的大祭司和一男一女。

女生是那位身材凹凸有型的試煉者,時肆記得她的名字叫田臻,而男生則是泥巴男祭司。

泥巴人挺直佝僂的背,大聲控訴,“大祭司,是她勾引我!她身為採購員,明明和我的職務不沾邊,可每次買完東西都會特意跑過來跟我彙報,不僅說話語調嗲嗲,還把自己的衣袖撩起來!”

“你撒謊,明明就是你騷擾我!你每次沒人的時候都要故意扯我裙子,昨天晚上更是對我……今天要不是我喊人阻止你的行為,還不知道要被你怎麼樣!”

田臻跪在地上聲嘶力竭地為自己辯駁。

“大祭司別信她的話,真的是她勾引我,不信你問他們!”

泥人走到大祭司身邊一臉諂媚,順道用手指指向旁邊那群男祭司。

泥人們本就是一丘之貉,做偽證更是習以為常,張嘴就來,“對,我們都能證明,就是這婊子主動勾引!”

“我們幾個男人本來都圍在西北角吃飯,她非要賤兮兮地湊過來跟我們說想多喝一杯水,可雅典娜女神有規定,每位祭司每天只能喝一杯,我們是女神最忠誠的信徒,當然不可能做出這種違背神旨的事,就立刻拒絕了她。”

“沒想到她賊心不死,竟拉扯我們的衣袖,跟我們撒嬌,還說什麼只要我們能給她一杯水,她就任我們玩弄。”

“是啊,我們都是正人君子,怎麼能受她這種誘惑?當即就將她推開。”

“對,就是這樣!”聽到好兄弟對他的支援,泥人更加囂張得意,“她被拒絕以後不知悔改,非要拽著我的手往她胸上摸,我奮力掙脫,她心有不滿才大喊大叫引來其他祭司,還汙衊我騷擾她。”

幾個男祭司七嘴八舌的控訴著,很快將田臻描述成一個放蕩的壞女人。

“你真的勾引他們?”大祭司很快被泥人的話洗腦,看向田臻的眼神愈發憤怒。

跪在地上的田臻委屈搖頭,聲音顫抖,“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是他騷擾我!”

“從我昨天入職開始,他就一直對我進行各種騷擾,摸我的手、摸我的背,甚至還拍屁股,我實在是受不了了,這才把他的罪行公之於眾!”女孩抹去臉上的淚痕,十分委屈。

大祭司並未被田臻的眼淚發動,“你有什麼證據說他騷擾你嗎?”

“證據,還要什麼證據,我自己就是最好的證據!”田臻簡直不敢相信大祭司在問什麼。

“這麼說,沒有任何人能為你作證了?”大祭司心中的那桿秤早已傾斜。

“她們,她們都看見了!”田臻連忙看向身邊的女祭司,“她們都被騷擾過!”

這些女祭司大多都經受過凌辱,試圖反抗卻沒有任何結果,她們的內心早已麻木,甚至習慣了這樣的不公平對待。

也很清楚大祭司對她們向來不管不問,就算拿出證據又如何,人心永遠向男人偏移。

而且“性騷擾”三個字本就充斥著對女性莫大的敵意,只要和這個詞沾上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