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強在別人看來有時呆頭呆腦無厘頭的人,卻是個在愛裡長大的小孩,雖說他大伯把雪臨城重新威震江湖的重任壓迫在他身上,卻也是對他分外疼愛。
他還有個富可敵國的舅舅,自然是自小沒受過太大的苦,唯二的苦也就是跟著蕭君屹去找了一趟寒冰草還有他爹自小就覺得有了他以後她母親的心中又多了一個惦記的人有些妒忌,自小就欺負他罷了。
所以在雪臨城待了一段時間陪伴父母親以後,當他說出要脫離雪臨城去浪跡江湖的時候,他的父親張博通,大伯張宗霖都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
特別是大伯,他自幼就對他抱有很大期待,現在他的一句要自由,他實在有些難以釋懷,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不答應不行答應更不行。
張小強人生中的第三次受苦就開始了,被父親問起為什麼的時候他只是回答道“我想先看一下屬於自已的江湖,不想總是在家族的隱蔽下生存,父親您年輕的時候不也是這般麼,”
張博通看著自已唯一的兒子,既氣惱又無奈,這小子隨了他母親的犟脾氣,打定的主意除非他自已想開,不然誰勸也沒用。
“你是不是此次出門歷險遇見了什麼人,要不然以你往日的性格不會做出這種脫離家族的行為”
張博通看著自已的兒子,他出去了一趟,變得更黑了,更強壯了,他夫人昨日說夜裡給小強送夜宵的時候還看見他背上多了些傷痕,看來自已的孩子不是那個以前總在父母的隱蔽才生活的孩子了。他們也該有自已的江湖。
看著父親,張小強自然知道沒有什麼可以逃脫父親的法眼,只是他還沒有想把蕭君屹的事說出來的想法,他只是沉默。
沒有等到答案,張博通也大概猜到,這孩子是打定主意了。
他也沒再規勸,只是說“咱們雪臨城的規矩你就算是我的兒子也必須遵守,你知道麼”
張小強抿了抿自已乾澀的嘴唇,看著自已的父親,雖然他今年已經年近五十,卻還是那般颯爽英姿,他想有一天他也一定會成為和父親一般的人,在江湖上有自已的名號,成為受人發自內心尊重的人。
雪臨城有個規矩“凡是要脫離雪臨城或者外出遊歷過長時間的都要經過一定的考驗,一方面是為了懲戒脫離,另一方面是為了確保獨自遊歷的弟子能有自保的能力”那考驗就是能在二公子的手下過兩招。
這二公子自然是張博通,至於為什麼是張博通,那貨雖然年輕的時候不正經,不過他的武功放眼整個江湖也是有一定地位的,說是雪臨城第一武將無人敢稱第二。
能在他手底下過兩招不受傷的那都是高手了,張小強雖然在雪臨城長大習武可是他還真沒跟他爹過過功夫,要是他爹真跟他比試,只怕一招他就躺地上了。
但為了能夠出去他不行也得行。
白天答應了父親和大伯以後,張小強就收拾了自已的行李,賈母在夜色中走了過來,可能天下最疼愛自已孩子的永遠都會是自已的母親,賈母也不例外,她既擔心張小強明日會受傷,也不想他出去,但是孩子大了有自已的想法她也不想太過於拘束他,希望他能過自已想要的生活。
她做了張小強最愛吃的桃酥,備好了茶,燈光下看著自已兒子大口吃桃酥的樣子,她沒忍住摸了摸張小強的頭,悄悄抹了抹眼淚,本以為張小強沒有看到,結果剛回頭就看到她兒子嘴角沾著桃酥的碎屑,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自已,看著他這樣,她不由得會想起張小強小時候,那時候他也是每日練完功以後她都會給他送來桃酥,他吃的滿嘴都是,那時候她會用手帕細細的給他擦了去,然後給他因為練功導致的傷口上藥。
那時候的小強說長大想當個大英雄,懲惡揚善!
轉眼間他都是個男子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