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基礎的前提下。但如果沒有呢?又會是什麼樣。

他不敢想。

“我能理解你怪我對你的隱瞞,但我不認為把所有事情坦白給你會有什麼好結果。”宗敘說。

白紓聽他講完,開始沉默。

合情合理,唯獨不合她的心意。

所有人都知道,宗敘知道,唐文銳知道,連顧瑞明都知道。

只有她這個當事人本尊一無所知。

宗敘站起身,拉住她手腕攬過來,沒有貼的十分近,微微躬身靠在她肩頭,生怕她又跑掉。

她在發抖,很輕微的顫。

四下太安靜,白紓聽不到除了他呼吸外的任何聲音,卻覺得往日柔情繾綣的溫熱帶了寒風一樣的,刮過她耳後的肌膚,帶來細微的痛。

她後退一步,想要逃開這種窒息,“我們回去吧”

“妙妙,還記得我昨晚和你說的麼?”

“別說了...你讓我自已想一想。”

宗敘收了聲,跟著她回到茶室。

現在還不是解決兩個人信任危機的好時候。

他也不清楚唐文銳這次來打的什麼算盤,唐文銳並不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

他手段凌厲果斷,心機城府比之他也不遜色,但唐文銳比他要陰狠得多,這也是為什麼今晚陪同白紓來的原因。

白紓微不可察的深呼吸一口氣,在原本的位置上坐好,現在有比和宗敘分辯對錯更重要的事。

唐文銳仍悠閒地坐在主位上,等到兩個人回來重新斟好溫熱的茶。

“哄好了?”他這話是對宗敘說的。

宗敘面上看不出端倪,只輕輕應了一聲,“嗯。”

白紓看著唐文銳帶著溫和笑意的臉,覺得諷刺,這人比宗敘還要道貌岸然,不愧是能湊到一起去,兩個人的關係絕不是普通生意往來那麼簡單。

“我的條件,關於我母親和我的身世最好不要再讓不相關的人知曉。唐先生如果管不住唐家人的嘴,我想也用不著做這個家主,我自然會合法的拿回屬於我的那一份。”

唐文銳挑眉打量她一眼,妹妹仔比他預想的腦子要清醒一點,說話雖然不留情面,但大事上反而拎得清。

“可以,我會和你簽訂放棄繼承權的協議額外給你補償,你說的這些都會寫進去。港城的事你不用擔心,我自會管好自家人。”

“但是妹妹,對我溫柔一些,我不是壞人。”他語氣有些不合時宜的輕佻。

白紓輕笑一聲,眼前這個生物意義上的兄長笑起來真是和煦,可她只覺得唐文銳就像一條毒蛇一樣吐著信子。

唐德曜昨日病重,他不留在港城穩住局面反而跑到青城來,就證明他確信自已是目前最棘手的關鍵。

“那唐先生就不應該裝作弱勢的一方。”

唐文銳:“裝作?我本就是受挾的一方,畢竟主動權在你手上。”

白紓抽了支茶針放在手中細細端詳,竹子質地的小玩意兒,在尾端雕刻祥雲紋,古樸沉和的尾部,尖刺一樣的頂端。

“只怕我不順唐先生的意,明天便查無此人了。或自殺或意外,唐先生想捏死我不要太容易。”

名利場裡混了這麼多年,她自然識時務,也知道這些人的手段。

那些因意外去世的藝人,有幾個是真的意外?

唐文銳面色漸冷,他自認自已沒有這麼不堪,頂多會讓她過得不太順而已。

“我哪裡敢,你把你身邊這位當什麼?真對你做什麼,別說港城,就是跑出太陽系他也會報復我。”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宗敘,“這就是你說的哄好了?”

宗敘本就心情不好,聽到白紓的話更難受,沒什麼心思搭理唐文銳的調笑,“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