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敘回到醫院時,顧景明正陪白紓看關錦的黑料集錦。

“這個導演她也罵過?這姐是真的好勇。”

白紓不得不感嘆,關錦可以說是娛樂圈的一號戰鬥機,她自愧不如。

雖然這個戰鬥機不那麼正派,但她還是想看看關錦會如何攪亂這一池子汙水。

她便邊聽著顧景明絮絮叨叨的講,邊看著窗外出神。

宗敘說會親自和溫天佑面談。

所以他現在去幹嘛了?

病房窗外是一棵椴樹,現下正是開花的季節,嫩黃的針形花瓣墜著一小團毛茸茸,煞是可愛。

待聽到門口的響動,她忙打起精神望了出去。

外間的聲音悉悉索索,又突然炸開玻璃碎裂的聲音。

“怎麼了?”

她慌神的想出去看看,被顧景明攔了下來。

“你躺著,我去。”

門外的程闊正拿了工具來掃除玻璃碎渣,宗敘站在客衛的輿洗池邊洗手。

他聞聲側過頭看向顧景明,打了個招呼,“阿景來了。”

顧景明和他沒什麼交情,只能寒暄一下,“這是怎麼了?”

“給妙妙買了花,想放在花瓶裡的,拿在手裡不小心碰碎了。”他解釋的天衣無縫。

這話免不了又和白紓說了一遍。

她打量著宗敘的手腕,上面只有零星幾道淺淺血痕,和去年自已摔在香檳塔邊的傷很像。

“看來你也要嚐嚐雙氧水的滋味了。”她說。

宗敘不以為意,“用不著,小傷。”

“那你那個時候為什麼非要送我去醫院?”

他只笑著摸了摸她的臉,“你是女孩子,總要仔細些。”

白紓順著他的手腕摸向他的舊傷疤,嘟囔著,“你氣的我頭疼。”

顧景明實在看不下去,也待不下去,“你們倆可別矯情了,我去叫護士。”

他剛到沒兩個小時,宗敘就回來了,繼續留在這裡豈不是自討沒趣。

等護士處理完宗敘的傷口,他也就跟白紓告別,臨走前免不得嘮叨兩句。

“好好養傷,別一天天病秧子似的,醫院又不是你家,來這麼勤快乾嘛?乾脆走公司賬給你辦個VIP得了,你十天半個月來住上一回,住膩了就不來了。”

他一向嘴毒,白紓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撒愣(趕快)走吧,煩死了。”

顧景明笑笑,“走了。”

程闊跟著他下樓送他,病房內又只剩下了兩個人。

宗敘問:“撒冷是什麼意思?”

他發音不太標準,但白紓已經不會再笑話他。

“趕快,快點兒的意思。”她說。

“嗯。”

白紓捏著他指尖輕輕上下彎折揉捏,“不高興啦?阿景的醋你也吃?”

他握住她的手,溫聲道:“沒有。”

溫天佑的話還在耳邊似的,他聽的十分難受。

不是因為嫉妒,是心疼她受了如此多的非議。

那些話他不止聽過一次,除了溫天佑還有林曉,再往前偶爾也有一兩句閒言碎語傳進耳朵裡。

清清白白的兩個人被傳成那麼不堪的關係,她從前都是怎麼過來的?

“還頭疼麼?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他問。

白紓打量著他的神情,確定沒有不高興才搖搖頭,“沒有。”

他笑著親了她一口,“看出來了,都能搖頭了。”

“你身上有菸酒味。”她趁機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皺著眉說。

宗敘忙向後撤了一些,“我去洗澡。”

她拉住他的手,“不要,想抱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