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清風朗月,吧啦吧啦。

他和孫霞是真覺得宗敘很不錯,這樣的身份背景,親自到秦家上門時也是十足的恭敬。

“白妙妙,你怎麼回事?”秦秋遠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問你話呢。”

“啊?”她回過神才發現大家都在看她。

海島上多食海鮮,水果也頗具熱帶風情,糖分太高,白紓沒什麼胃口,小口吃著食物聽宗敘和家人聊天。

她還在想那件‘夜玫瑰’,宗敘那個不明不白的態度更讓她忐忑。

宗敘看她還有些怔愣,為她打圓場,“她還沒睡醒,早上太辛苦。”

秦秋遠聞言有些不自在的喝了口果汁,他上午看見白紓的房間叫了客房服務換床單。

大家都是成年人,倒也不會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但事實就是他的確誤會了。

孫霞面色紅潤,藏不住的喜氣在臉上,“你和宗先生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吶?”

白紓隨口應著,“不著急。”

她和宗敘兩人工作忙碌,籌辦婚禮即使可以交給別人準備,也難免要經歷許多瑣碎的事。

按照宗家在青城的名望少不得大辦一場,敷衍不得,雖然她對這些儀式不是很看重。

今天這樣就很好,親朋好友都在,兩個人說一些悄悄話,這樣就很足夠。

上午她與宗敘說時,他不置可否,只說都隨她的心意。

“可以先把證領了。”秦秋遠看著白紓說了一句。

他看得出來白紓說不著急時,宗敘斂了眉目不語的神情。

男人最懂男人。

白紓笑笑沒回應,“你什麼時候和晴晴求婚?”

禍水東引,然後飯桌上又變成兄妹兩個吵嘴。

飯後孫霞把白紓單獨叫走,塞給她一張銀行卡。

“密碼是你生日,這是我和你舅舅給你準備的嫁妝。”

白紓忙要推回去,又被孫霞抓緊了放在她手心。

“妙妙,這裡面錢不多,舅媽知道你現在不缺錢,宗先生這樣的人家也看不上這麼一點。但這是我和你舅舅的心意,你哥有的你也有,千萬別不要。”

“宗先生上個月就找過我們了,親自去的咱們家,他很愛護你,舅媽看得出來。雖說家境上咱們比不上他,可妙妙是個有骨氣能自已出頭的好孩子,舅媽不擔心你日後不幸福。”

“只是作為過來人,舅媽要和你嘮叨幾句,夫妻之間難免會有矛盾,少不得拌兩句嘴,縱然宗先生能包容你千萬的不是,你也不要懈怠,女人還是要自已靠得住,這往後的日子才能順心。”

她說的語重心長,摸了摸白紓的頭髮。

“和宗先生之間要有商有量,若是受了委屈要和舅媽說,你有再大的本事也是一個人在青城,舅媽總歸是放心不下。”

白紓雖然不是她一手帶大的小孩,但也當親生女兒疼了三年。

一晃眼以前的小姑娘已經長大要嫁人,她也花了頭髮,不禁也鼻子發酸。

白紓今天眼淚流的太多,哭的頭疼,抱著孫霞半晌才憋出一句,“謝謝舅媽。”

“哭什麼呀你這孩子,要高興,順順利利的。”孫霞抱著她像以前一樣拍著哄著,“今天可不能再哭了,這眼睛都腫了,回去冰敷一下。”

“舅媽,謝謝你。”她說不出別的話,只能一遍遍的說謝謝。

“我和你舅舅早就把你當成自已的孩子了,可別再見外。”

直到把孫霞送回房間,她還是捏著那張卡,心裡發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