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記錄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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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了嗎?
白紓的思緒瞬間被拉回深冬夜裡的江邊,宗敘第一次吻向她,江風呼嘯刀子一樣刮過,她被吻的缺氧神思混亂。
那時他說——
“如果可以,我想讓所有人知道,你的身邊是我。”
原來是這個意思。
居然是這個意思。
眼淚就這麼落了下來,眨眼間順著臉頰滑走,滴落在衣服上洇溼成一塊圓點,慢慢擴大。
他原來在很久之前就給過她答案,而她在原地打轉了許久。
她似乎對宗敘少得可憐的情話很少深想,又或是很難相信他對自已的一番情意如此深重。
可今日才明白,馬特洪峰是如此巍峨壯闊,冰雪消融足夠滋養她荒蕪貧瘠的一整片土地。
有些人的愛或許是宣之於口的波瀾壯闊,可也有人是潤物細無聲的涓涓細流。
“對不起,對不起...”她抱著他哭的泣不成聲,一遍遍重複著。
宗敘輕嘆一聲,手落在她臉側擦拭她斷了線的淚珠,“不要哭,妙妙,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沒能發現你的焦慮,是我不好,我不該逼迫你,妙妙,對不起。”
她聞言埋在他頸窩哭的愈發厲害,水壩放閘一樣,滾滾而來的江水似要把宗敘淹沒,他開始感到窒息。
在露臺聽她那一番話時是什麼情緒?他已經記不太清了,只覺得腦子裡嗡嗡作響,一顆心墜到不能再墜,整個人都在發麻。
耳邊似乎都是夜的靜謐下一樓舞臺傳來的樂聲,或聒噪或舒緩的音樂,蓋不住她平靜的聲音。
有些話就是要從嘴裡說出來,才能讓對方明白軀殼下的心臟是如何因彼此的情誼而停跳躍動。
是他太心急,是他不忍看她因為工作受傷想要幫她。
他看走了眼,又或者說沒有看穿她灑脫的外表下究竟是什麼樣的掙扎。
他對白紓的瞭解,也許只是她甘願展現出來的那一隅。
他在那一方小小的角落裡看得穿她的情緒,看得懂她的野心,唯獨沒有看到陰影中她深藏起來的,一身凜然風骨下的如履薄冰。
越是生長在北地的梅樹,越是孤傲的迎擊寒風。
世人皆贊它玉瘦香濃,檀深雪散,又有幾人憐它生在萬丈寒冰,孤聽西樓數聲羌管。
它自有它雪虐風饕愈凜然的堅韌,過時自合飄零去,恥向東君更乞憐。
它是恥於向春天討來一絲憐憫,但誰說它不渴望?
若是不渴望,為何會感到羞恥?
那她呢?她真的不渴望麼?
他很自責,極盡溫柔的哄著她,“寶貝,不要哭,衣服都溼透了。”
他知道她是水做的,但從沒見過這麼多眼淚。
白紓聽他像是誘哄一樣的語氣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伸手擦了擦他頸側被她沾滿的淚水。
“你不生我氣嗎?”她問,聲音還帶著哭過後的沙啞哽咽。
宗敘吻向她的唇角,輕聲說,“生氣,氣你在我面前還要逞強。”
“我在你面前已經很嬌氣了...”
她小聲嘟囔,明明連路都不願意走,仗著他的縱容每天頤指氣使他給自已服務。
他佯裝生氣的狠狠親了白紓一口,打了她屁股一下,“敷衍我?”
他明明說的不是這個。
“我如果哪裡做的不好,讓你覺得不開心一定要說,不要都放在心裡。妙妙,可不可以相信我?可以麼?”
宗敘的話說的好聽,可白紓還是鬱悶。
明明他自已悶得要死,他又要讓自已對她敞開心扉。
她側過身子指了指幕布,“那你說說看,那些是什麼?”
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