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疑惑地向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的一瞬間就移開了視線,剋制著自已的神情不自覺的喉結滾動了兩下。

他大意了,因為擔心她疏忽了這個細節。

怎麼能做事這麼不嚴謹?

“一個破綜藝你都能看兩百多遍?你有點變態。”她笑著調侃他。

螢幕的黑色背景上,分明顯示著那檔旅行綜藝的本地播放次數。

最後一次的播放時間停留在一年前,他那時常住在華山壹號的公寓,很少回璞園。

璞園尚且有兩百多遍,華山壹號的公寓該有多少?

成年人之間往往不必把話說的太直白,但也不能像宗敘這麼隱晦,把一切藏了起來。

若非今日這個機會,白紓覺得她想看懂宗敘還需要花很長時間。

宗敘起身抱著她就往臥室走,神色依舊端肅,只是耳尖開始泛紅。

這種隱秘的事情被她毫不留情的戳穿,他很無地自容。

他一點也不正人君子,像是在暗處偷窺的小人,在沒有她的日子裡一遍遍播放那些影片看她的笑臉。

白紓壞心思得逞笑的放肆,像是浪裡淘金有了收穫一樣,在他層層戒嚴的防線下窺到了內裡的色彩。

宗敘居然那麼早就對她起了心思。

很早,比《青城行》第一次正式見面還要早,他這樣高不可攀的人居然還搞暗戀戲碼,而且物件還是她自已。

她的安全感被填滿,虛榮心被滿足,毫不顧忌形象的大笑迴盪在璞園偌大的宅子裡,然後又被堵了回去。

她笑的多開心,求饒的時候哭的就有多可憐。

宗敘顧忌著她腰痛還是用的沒那麼過分的姿勢,否則不知道要被他逗弄成什麼樣子。

...

“妙妙。”

白紓趴在床上不吭聲,很不想搭理他。

宗敘的手又落在她後腰,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挪了下身體躲開,“不來了!”

他看白紓對自已避如蛇蠍覺得好笑,明明嘴硬激他的人也是她。

他掀開被子將人抱在懷裡,順著她的頭髮,“我是想問,你還要和我回宗家麼?如果不願意,我們就不回去。”

他的吻落在額頭上印了一下,白紓被他這麼抱著舒服的迷上了眼。

“回啊,不過要過段時間。只是今天宗朗先生也在,你不要讓他以為我們吵架了。”她說。

宗敘聽了她的話又要吻她,剛湊上去就被人推開。

“真不來了!三次了,你這麼大歲數了不能這麼放縱。”

她一臉嚴肅說的認真,像是他的私人醫生勸誡他不能縱慾。

宗敘很不悅,他只是想親親她,怎麼就能被延伸到那麼多?

“多大歲數?”他沉聲問。

白紓窩在他懷裡,懶懶的隨口應著:“過了生日不都三十三了?”

“很老麼?”

“不老啊。”

他聽著她輕快的語氣愈發不滿,“那不要總說我年紀大,我很在意,妙妙。”

白紓伸手在他臉頰上輕輕拍了拍,“隨口一說,我年紀也不小了。男人三十一枝花啊,宗會長,好好珍惜吧,等你四十了怕是還不如現在。”

宗敘有年齡焦慮,她可沒有。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不行麼?”他問。

她的動作僵住,悄悄抬頭看他,果然又是那副心平氣和實則笑裡藏刀的死樣子。

“我沒說啊...”她心虛,不自覺夾緊了雙腿,“你可別曲解我。”

“人吶,最忌諱的就是多思多慮,多愁善感,自輕自賤,自暴自棄,杞人憂天,萎靡不振...”

白紓幾乎把腦子裡能想到的詞說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