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著往前,柔聲哄著她:“不是不想告訴你,只是事情已經過去了。”

“不要太擔心,妙妙。我身體是否健康你不是最清楚麼?”

白紓就著這個臺階下了,沒再繼續說。

再問下去就很不識趣。

“我們明天回去吧,我也該進組了。”她說。

進組又是分別一個月,她故意拿這事兒戳他。

宗敘恍若未覺,依舊溫聲問道:“不再休息兩天麼?”

白紓:“我本來只額外請了兩天假,提前回去一天也好。”

“嗯。”

兩個人都沒再繼續說,心思各異。

順著街道一路向前,偶爾有步履匆匆的人逆行,宗敘伸手攬在她肩頭避免被行人撞到。

再往前是個紀念公園,許多遊客站在偉人像前拍照,白紓的目光卻都落在街邊某連鎖快餐店的冰淇淋廣告牌上。

宗敘很懂的帶著她買了一個甜筒。

沒有孟津小楓看著她,索性讓她放縱了一次。

公園臨海,不少家庭會選擇這樣日頭不毒的天氣在草坪上野餐。

3號幹線連線大陸最活躍的經濟特區,高架路上車流密集,過往的車輛化成一個個形色各異的小點順線疾馳。

白紓吹著海風倚在圍欄邊,聽著身後的孩童追逐嬉戲聲,享受這支冰淇淋帶給她的短暫甜蜜,心裡還酸酸的。

她不太懂宗敘想要的是什麼樣的感情,她是不是該做一個不知不問的小鳥,任由他擺佈。

只要試探著進入他的領域一步,就會被給出一張溫柔的黃色警告牌。

眼下分明是她這幾天最鬆弛的時刻,只有身處鬧市才能舒展那顆被蹂躪的心臟。

可她還是鬱悶。

宗敘將她鬢邊被風吹亂的髮絲勾到耳後,看她時不時伸出舌尖將奶油捲走,而後化著淡妝的一張臉上露出淡淡的笑。

他不知這笑意不及眼底。

那一刻他很想吻她,也這麼做了。

他慢慢靠近她,伸手捏著她的下頜轉過來,柔軟的手帕落在她唇角為她擦淨。

“小孩子?”他說。

白紓還在無聲的和他鬧小別扭,只笑著不說話。

宗敘低下頭去吻她,就被她側頭避了過去。

“流氓。”

他看得到鏡片下她的眼神是含笑的。

他愈發執拗的追著她的唇索吻,都被她靈巧的躲過,嘴上還要說他流氓,說他變態,說他老不正經。

宗敘想事不過三,但她那張嘴已經罵了他三次。

他壓不住火氣,摘了自已鼻樑上那副礙事的墨鏡,動作極快的把她圈在臂彎裡發了狠的吻她。

她的唇齒間都是冰涼甜蜜的奶油味道,柔軟的舌也是冰淇淋的溫度。

就這麼把那股火氣壓了下去,連帶著她說要提前回組的煩躁也掃空。

她越掙扎宗敘便抱的越緊,柔軟的身軀嚴絲合縫的貼在他胸膛,怎麼都躲不過。

那雙總是溫柔的眼睛就這麼盯著她看,眼神像是兇獸捕獵的銳利危險。

相處日久,太過熟悉彼此的身體,白紓徹底軟在他懷裡站不住,再也沒了掙扎躲閃的力氣。

冰淇淋化了。

宗敘饜足的放開她,指腹隔著手帕擦掉她唇上瀲灩的水痕,沉著嗓子訓她,“不聽話。”

白紓急促的吸入空氣來緩解缺氧的暈眩,張了嘴又想罵他,被他的眼神嚇得咽回肚子裡去。

“凶死了。”

他將她手裡化掉的冰淇淋丟到垃圾桶,帶她到水池邊洗手,“為什麼躲?”

“因為你煩人。”

她擰了水龍頭把手上的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