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良心。”

其實是宗敘自已不願與她相認,可他氣惱白紓今晚故作姿態的撩撥,她演技很好,但在他看來太刻意。

當年跟著顧瑞明去追阿景,趕到時白紓已經將人推上了岸,她自已卻因為體力不支被一個浪花拍走,他沒多想就跳進江水去撈她。

怎麼算都用不上她一個小姑娘來報恩,自然也不必與她相認,狠狠敲了顧瑞明幾幅字畫就結了這份人情。

只是沒想到七年後再度相見,他們之間會存在那樣一個尷尬的誤會。

白紓穩了穩心神,“那宗先生現在提起往事,是為了什麼?”

“聽不得你講那些。”宗敘蹙著眉,明顯不悅,“你的腦袋裡都在想什麼?”

白紓:“那宗先生是想說會這麼照顧我是因為阿景嗎?”

他不置可否,“嗯?”

“還請宗先生注意自已的聲譽。”

白紓無語問蒼天——不是搞曖昧就莫挨老孃啊!!這算什麼?剛剛還陰陽怪氣人家不是正人君子不守男德,現在人家說只拿自已當妹妹。

這樣真的顯得她很普信啊!!!

宗敘當然不知道白紓已經腦補好了他沒說出口的話,一張臉上陰晴不定,只緩緩鬆開了握著白紓的手,“好。”

白紓還沉浸在尷尬中,但他明明開口答應了,她心底卻並沒有開心起來。

‘誤會’解除了,不應該歡欣雀躍嗎?

又好像沒有,她不懂這莫名其妙的失落感從何而來,像是拆盲盒,嘴上說著自已是非洲人拆不到喜歡的款,但盒子開啟那一刻真的不是自已想要的那一個,這種失落感,一樣。

他不為種種行為做解釋,自已準備了一系列拉扯的劇本,只換來一句‘你的腦袋裡都在想什麼?’,這樣不清不楚的話。

他現在提起來,是想說他待她如同對小輩一樣。

顧景明說他和自已哥哥很熟,那宗敘自然也是拿阿景當做弟弟。

他就只是出於和顧家的交情對她多了幾分照顧。

或許是戒備心太重,見誰都像狼外婆,白紓無地自容。

宗敘理了理本就平整的袖口,說:“送你回家。”

白紓回座位拿了自已的手包,“我司機在外面等我。”

“我想送,讓他一個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