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季英和謹一給聯合起來騙了。

沈傾杵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季宴禮已經放下了手裡的報紙,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沈傾嚥了口口水。

“三爺……”

“嗯。”

季宴禮怎麼也沒想到,謹一竟會擅自做主,將沈傾給找過來了。

這個謹一!

季宴禮心下兀自笑罵了一句,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打量了沈傾一眼。聲音淡淡道,“既然來了,就過來伺候吧。”

“是。”

沈傾垂眸恭順的走了過去,瞧見桌子上還放著一個小藥箱子,忍不住問了一句,“三爺的手,可是還沒有換過藥?”

“嗯。”

沈傾默了默,“那……屬下幫您換藥?”

“嗯。”

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的緣故。季宴禮現在的身上沒有了平日裡冷冽的氣質,讓人有些意外?

沈傾瞧著他一副好說話的模樣,這才大著膽子過去拿桌子上的醫藥箱,從裡面找紗布和藥物。

季宴禮也不阻止,就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忙前忙後的動作,連日以來的陰霾總算是得到了緩解。

沈傾很快拿了藥,又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給季宴禮拆紗布。

“可能有點兒疼,三爺你忍一忍。”

“嗯。”

輪到換藥的時候,沈傾的動作放的很柔,生怕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季宴禮的傷口了。

藥已經換好了,沈傾便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了。

其實謹一他們倒是沒有說謊,季宴禮確確實實喝酒了。

剛才她在給季宴禮換藥的時候,從他身上聞到了淡淡的酒香味兒以及他身上特有的冷冽香氣。

只是季宴禮瞧著,似乎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季宴禮瞧見沈傾呆呆的,頗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你隨便找個位置坐一坐。”

沈傾便挑了一個位置隨便坐了下來。

不過,只是這樣乾坐著多少有些不自在,沈傾主動提了一嘴,“謹一說三爺您喝酒了。”

沈傾這句話說不上來是肯定句還是疑問句,季宴禮隨意“嗯”可一句,又放下了手裡的報紙,瞧著沈傾問了一句。

“身體可好些了?”

“好些了,多謝三爺。”

人在季宴禮的房間裡,沈傾多少有些拘謹,說話也是一板一眼恭恭敬敬的。

但到底是惦記著季宴禮的傷口,沒忍住默默提了一嘴,“聽醫生說過,喝酒不利於身體的恢復。三爺若想傷好的快些,還是少喝酒吧。

季宴禮挑了挑眉。

他是最不喜她在他面前拘謹的模樣了,不過她小心翼翼關心自己的模樣,倒是讓人喜歡的緊。

他重新擱下手裡的報紙,仔細打量沈傾的表情,淡淡說了一句,“今晚時間比較晚了,你就在我這裡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