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在床榻上滾兩圈了。

沈傾的身體傷的其實並不重,只是她自身本身體質就差,後來又吹了海風,再加上中了槍,幾方波折下來,身體的症狀便嚴重了許多。

沈傾的手術是在醫院裡做的,不過危險期一過,便被季宴禮帶回了季公館裡面養傷,每天好吃的好喝的都緊著她。

院子裡的弟兄瞧見了眼紅的不行,紛紛跑去沈傾那裡蹭飯吃。

結果蹭了幾頓,後來就沒人敢去了。原因無他,每次去沈傾那裡,碰到季三爺的機率總要比在其他地方碰到季三爺的機率要高很多。

這些天被季宴禮好吃好喝的養了幾日,沈傾的身體瞧著便好了很多。

她被拘在床上好幾天,閒的都快長蘑菇了。今日得了醫生的首肯,她便迫不及待的出來溜達了。

現在季公館的人幾乎全知道沈傾這一次是為了救三爺自己中了槍,三爺因此對她很是看重。

光是請來替她調理身體的醫生就有好幾個,三爺更是每天親自跑好幾趟去看沈傾。

因為得了季宴禮的看重,府上刻意過來巴結她的人也有不少。

沈傾覺得無趣了些,溜達了一圈便回了房間。結果剛回房間,就看見她的床頭邊坐了一個人。

“三爺?”

沈傾詫異過後,又是一陣氣悶。

三爺什麼都好,獨獨擅自闖別人房間這一點,叫人很是不喜。

季宴禮瞧著她面色不虞,忍不住挑了挑眉。好心好意來看她,倒是會甩臉色了?

季宴禮有些好笑,示意她過來。

沈傾心情不大好,磨磨蹭蹭的過去,在他面前站定。

神情有些不大高興,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季宴禮瞧著她這架勢,明顯是要同他無聲對抗。

這是……

因為自己擅闖她房間的事情,生氣了?

季宴禮失笑出聲,“怎麼,養了幾天傷,把膽子給養大了,學會給我甩臉色了?”

沈傾心頭一哽,忍氣吞聲,“屬下不敢。”

心中卻是暗暗罵人。

就知道陰陽怪氣的威脅人!

季宴禮倒也沒有追究她的態度,只含笑道,“過來坐。”

沈傾一看季宴禮指著的那位置,眼皮不由一跳。那位置靠近季宴禮坐的位置。

季宴禮,這是要幹嘛?

沈傾抿唇,一時間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按理來說,季宴禮知道自己女子的身份,合該保持距離才對,如今這般,倒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怎麼,知道你身體還未痊癒,好心好意讓你坐下,還得三催四請?”

季宴禮挑眉笑了笑,“女扮男裝的事情都能做出來,還在乎這些男大女防的虛禮不成?”

季宴禮都這麼說了,沈傾再扭扭捏捏,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三爺說的是,女扮男裝的事情我都能做的出來,哪裡會在乎哪裡虛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