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跨過腳步,剛要坐下,結果不知怎的就絆了一下。猝不及防腳下踉蹌直接撲倒了季宴禮懷裡。

嘿,別說,剛好就摔到了季宴禮的懷裡。

季宴禮下意識的將人抱住,忍不住戲謔道,“走路都走不穩,投懷送抱也不挑個好時候。”

沈傾耳尖微紅,手忙腳亂的從季宴禮身上爬起來。

“抱歉,三爺。屬下不是故意的。”

季宴禮慢條斯理的手回收,神色淡淡的睨了她一眼,輕嗤一聲,“我又不會怪你,你這麼著急解釋做什麼。”

“三爺,屬下……”

沈傾語塞,瞧著季宴禮似笑非笑的盯著她,她思緒一轉,頓時反應過來,狗腿笑道,“屬下就知道,三爺待屬下最寬厚。”

季宴禮有些頭疼的扶額。

這小東西,似乎每次都抓不住重點啊。

季宴禮輕笑一聲,“不錯,還知道我待你不薄。”

“三爺這話不對。”

沈傾一聽這話,瞬間便有些不贊同的微微蹙眉,“屬下不是那等忘恩負義之人,屬下一直都知道,三爺待屬下親如兄弟。”

兄弟……

季宴禮眸色變淡。

沈清見季宴禮突然冷臉,頗有幾分莫名其妙。

又不敢多問,只能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似雕塑一般站在季宴禮身側。

坐都沒敢坐。

季宴禮慢吞吞的捻起一顆葡萄吃的慢條斯理。

這幾日沈傾受傷,醫生說沈傾身體不好,需要多補補。所以季公館裡大凡有好吃的好喝的都會送來沈傾這裡。

這葡萄還是昨天季宴禮特意讓人送過來的。

沈傾就瞧著他吃葡萄的手。

骨節分明,白皙修長,像上帝精雕細琢出來的藝術品,就和他的臉一樣。

季宴禮吃了一顆,突然出聲道,“過來坐。”

沈傾回神。

這是季宴禮第二次讓她過去坐了。她要再推三阻四,是不是顯得有點兒不知好歹了。

平心而論,季宴禮待她真心不錯,連昨天程督軍鬆開的新鮮葡萄,都盡數送到了她的房間。

沈傾磨磨蹭蹭的坐了過去,後背挺直神色緊繃。

沒辦法,和季宴禮坐一起,她心裡莫名有壓力。

明明季宴禮待她很好,不知道為什麼,在他面前,她總覺得緊張。

沈傾自己反思了一下,最後得出結論。還是季宴禮太過於強大優秀,自己在他面前自卑。

季宴禮瞧見她一副緊繃的模樣,突然笑了笑,“平日裡瞧著膽子挺大,怎麼現在跟貓見了老鼠似的。”

沈傾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頗有幾分尷尬,“三爺真會說笑。”

季宴禮挑眉,並未說話。

沈傾被季宴禮看的臉上莫名發燙,她深吸一口氣,餘光瞥見桌子上的葡萄已經見底。

“三爺,您喜歡吃葡萄嗎,屬下再去給您拿點兒?”

“不用。”

季宴禮出門的時候,神情不大好。

沈傾心裡頭有些虛,十分狗腿的親自送了季宴禮出門,“三爺您慢走。”

季宴禮慢條斯理的走了幾步,微微抬眸瞧了她一眼。

沈傾臉上笑眯眯的,眉眼彎彎的像一隻小狐狸。

自己這還沒走呢,就笑的這麼開心?

瞧著有些堵心。

季宴禮抿了抿唇,淡淡瞥了她一眼,這才轉身走了。

沈傾被季宴禮瞥了一眼,不知為何心裡頭有些發毛。

第二日天氣晴朗,太陽還算明媚。

酒足飯飽,沈傾便拿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