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覺得自己不光後背疼,腦仁也開始疼了。

算了,她還是老老實實吃飯吧。

對上季宴禮灼灼的目光,沈傾敗下陣來,悻悻道,“三爺,屬下說完了。”

季宴禮眉尾輕輕挑了挑,似笑非笑拿眼睛瞧她。

說什麼心生內疚,不過是不想同自己一起吃飯而已。說什麼報答自己,分明就是個膽小怕事薄情寡義的小東西。

季宴禮摩擦著手中的玉扳指。

躲他?

人在他的手底下,她能躲到哪裡去。他季宴禮看起來像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季宴禮懶得拆穿她的想要躲著他的意圖,只懶洋洋的說了一句,“既然說完了,那就吃飯吧。”

沈傾不敢多言,只能默默扒飯,乖的不得了。

季宴禮的一隻手受了傷,另外一隻手吃飯的時候多多少少有些不方便。偶爾會弄出丁點兒響動。

起先,沈傾也沒有太在意,只顧著自己扒飯。後面吃著吃著,季宴禮弄出動靜的次數多了,沈傾就注意到了。

她默默嚥下一口飯,最後沒忍住,關切的問了一句,“三爺的手……吃飯可還方便?”

季宴禮抬眸看她一眼。

沈傾看過去的時候,剛好和季宴禮的目光對上。

季宴禮輕笑一聲,戲謔道,“方不方便又能怎樣,難不成你還能餵我吃?”

沈傾瞬間臉色漲紅,窘迫道,“三爺真會說笑,屬下現在也只是一個傷患而已。”

大概覺得這麼說太過直白,沈傾又默默補充道,“三爺如果真得不方便,可以喚季英進來。三爺的手金尊玉貴,此番受了傷,得好好養著才行。”

季宴禮上下打量她,笑道,“你是後背受了傷,難不成手也受了傷了?”

沈傾默了默。

聽季宴禮這話裡話外的意思,是想讓自己喂他吃?

沈傾被自己的想法嚇得一個激靈,忍不住撇頭看了季宴禮一眼。

對上季宴禮似笑非笑的視線,她抿唇嚴肅道,“三爺若是想要屬下伺候,屬下樂意效勞。”

“罷了,算你還有良心。”

季宴禮輕笑了一句,下一秒,手裡的筷子啪的掉到了地上。

沈傾:“……”

大佬怎麼可能會有拿不穩筷子的時候呢。

這也太丟份了吧。

沈傾忍不住狗腿了一句,“三爺,要不還是屬下伺候您吃飯吧。”

季宴禮的手受傷,說到底也是因為她。

大佬都好面子,沈傾以為季宴禮會拒絕。結果季宴禮只是淡淡的應了一句,果真放下了筷子。

沈傾:“……”

這是在等她喂?

握草!

你一個大佬你好意思讓她一個傷患投餵麼。

沈傾心裡頭咆哮,面上笑的恭敬,象徵性的舀了一勺狗腿的遞到了季宴禮嘴邊。

結果季宴禮他……

他竟然面部改色的吃掉了!

握草!

大佬的面子不要了嗎。

說好的要強,處事不驚面部改色呢。

為啥手受個傷,吃飯還好意思讓人喂啊。

沈傾餵了幾口,大佬好似才反應過來一般,高冷的擦了擦嘴角,含笑溫柔道,“你吃吧,我吃飽了。”

沈傾感覺自己的耳朵出幻覺了。

瞧著她傻愣愣的模樣,季宴禮唇角彎了彎,心滿意足的出了病房。

沈傾回過神,病房裡已經沒人了。

“哎……”

沈傾用被子捂臉。

長得好看的人,還真是引人犯罪!

要不是後背有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