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快吃完飯的時候,季宴禮目光落到她的臉上,“臉色這麼難看,生病了?”

“沒有。”

沈傾故作輕鬆道,“昨日裡不小心,劃了一道。”

季宴禮眉心蹙起,“傷在哪裡?”

“腰上。”

沈傾小聲解釋了一句,“只是小傷,不礙事的。”

季宴禮抿唇,“吃過飯,讓這裡的醫生瞧瞧。”

什麼?

沈傾大驚失色。

季宴禮瞧著她的表情,似是想到了什麼,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是西醫,只是給你傷口消毒上藥,你不必驚慌。”

沈傾臉色好轉。

季宴禮以為她是害怕處理傷口,卻不知道她真正害怕的卻是暴露自己的性別。

只是包紮個傷口,應該看不出她是男是女吧。

吃過飯,季宴禮果真喚了這裡的醫生過來。

竟然是個女醫生!

沈傾都驚了一瞬。

她還以為季宴禮身邊的都會清一色的男人呢,沒想到竟然還有女醫生。就是這個女醫生年紀有點兒大,瞧著也有四五十歲左右了。

要不是季英說女醫生心細,沈傾都要以為這是季宴禮知道了自己的女子身份故意找來的女醫生。

沈傾劃的不重,女醫生替她包紮了腰部的傷口便離開了,沈傾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下來了。

然而她還是放心的太早了。

因為從第二日開始,她的小腹就開始疼了,而且疼的特別厲害。

更加要命的是,她竟然把自己的床單給弄髒了。沈傾窘的恨不得直接摳個地縫鑽進去了。

偏生今天季英不在,季宴禮身邊只有她一個人當值。

沈傾一大早便跟著季宴禮了。

季宴禮要處理堆積的事務,就這,還是下面的人挑揀了重要的彙報上來等著季宴禮的指示。

若是換了平日,沈傾指不定就要感慨一句,這雲城的大佬,可真不好當。

不過今日,她小腹疼的要命,根本顧不上想其他事情,偏生這個時候又不能表面出來,沈傾憋的很是痛苦。

沈傾將其他弟兄們鬆開的電報分門別類放到季宴禮的書房,便準備尋個空擋出去,看看能不能找那個女醫生開點兒止疼藥什麼的。

結果腳步還沒邁開,季宴禮便進來了。

瞧見桌子上堆積的檔案,再一看她準備出去,便隨意問了一句,“這就走了?”

沈傾腳步一頓,面露茫然。

她躬身恭敬道,“三爺可還有其他吩咐?”

季宴禮坐了下來,隨手拿了一本扔給她,“念!”

沈傾明白了,這是讓她念各地發來的電報呢。

“這……”

沈傾一臉為難。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小腹一陣陣的疼,沈傾憋著一股勁,默默忍著疼痛。

季宴禮瞧著她臉色不對勁,“怎麼了,可是傷口沒好全?”

沈傾也不矯情,“是有一點兒。”

季宴禮眉心微皺,“疼就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