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得了季宴禮的命令,也沒託大,直接回去休息了。

過了一會兒,昨天的那個女醫生又來了,說是三爺叫來看傷的。

好在沈傾早有準備,故意將傷口弄出了血跡。女醫生包紮好傷口,又仔細囑咐了一番,便準備離開。

離開的時候,沈傾趁機問女醫生要了兩一片止疼藥。

女醫生離開以後,並沒有下樓,反而去了季宴禮的書房。

“姜醫生。”

季宴禮早就吩咐了姜醫生看完沈傾的傷口後來見她,所以這會兒姜醫生過來他一點兒也不驚訝。

姜醫生笑道,“三爺要想問什麼直接問吧,若是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

季宴禮道,“我叫姜醫生過來,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問問姜醫生沈傾的受傷情況。”

“原來是問她啊。”

姜醫生恍然,“傷口並無大礙,已經上過藥了,估計兩三天就能痊癒。

不過,我瞧著她臉色不大好,還問我要走了一片止疼藥,我猜測她應該還有別的地方不適,只是不方便讓我瞧罷了。”

姜醫生在給沈傾看腰上的傷口時,就已經看穿沈傾是女扮男裝了。

不過沈傾做男裝打扮,她也不好點破。這個念頭女子不容易,醫生救死扶傷,也會有惻隱之心。

“別的不適?”

季宴禮揉了揉眉心,神情莫測,“身體有別的不適……她這是故意瞞著我呢。”

須臾,他神色怪異,似是想到了什麼。“可能看出她受傷輕重?”

季宴禮如此關心一個下屬,姜醫生有些意外。

她想了想,含糊道,“應該不重,就是會受點兒疼,過幾天就好。”

聽到姜醫生這麼說,季宴禮眉心勉強鬆開,“那就麻煩姜醫生照看一二了。”

姜醫生這一次是真的意外了。

見識過季三爺雷厲風行的狠厲手段,姜醫生還是頭一次見季宴禮如此關心一個人。

沈傾吃了一顆止疼藥,又在被窩裡捂了一早上,總算覺得肚子沒有那麼疼了。

中午的時候,她起了床,又抱著自己的床單去洗。

她住在偏房,進出的時候,免不了又碰到了季宴禮。

季宴禮瞧見她捧著床單出來,目光落到她的腰上,“傷口可好些了?”

沈傾咧嘴笑笑,將懷裡的床單被罩收了收,毫不在意道,“已經好多了,多謝三爺關心,那點兒小傷根本不算什麼。”

要命的是那個大姨媽。來一次能把人疼死!

季宴禮抿唇,“除了腰上的傷,還有哪裡受傷了?”

而且沈傾身上的傷口來的蹊蹺,季宴禮沒問。

沈傾愣了愣。

除了腰上的傷,那就只有……

沈傾臉色驟然一紅,一直蔓延至耳根處。

她把懷裡的床單被罩往上抬了抬,勉強擋住自己的臉,“三爺,屬下除了腰傷,沒有其他傷口了。”

季宴禮皺眉,“我要聽實話。”

沈傾面色緊繃,“三爺,屬下說的就是實話,除了腰上的傷口,屬下確實再沒有其他傷口了。”

季宴禮目光微沉,盯著沈傾的臉看了半晌。

沈傾緊張的不行。

她面色又羞又窘迫,“三爺,屬下沒有騙您。”

這一次,臉色紅的徹底。

季宴禮微怔。片刻後,他淡淡的應了一句。

沈傾抱著床單被罩,幾乎是落荒而逃。出門的時候,腳下還踉蹌了一下。

季宴禮好氣又好笑,在她眼裡,他是什麼,魔鬼嗎?

沈傾洗完床單被罩回家,進去的時候又碰到了季宴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