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禮扶額,眉眼間全是溫煦之意,“我幫你摁摁。”

沈傾聞言,瞬間大驚失色,捂緊被子不讓季宴禮掀開,“三爺,屬下哪裡能勞煩您親自動手呢,要不您把婆子叫過來,讓婆子給屬下摁摁?”

季宴禮眉眼一黯,不為所動,“昨日裡你喝醉了酒,兩個婆子為了給你熬醒酒湯忙到半夜,今日我讓他們休息去了。”

“什麼。”

沈傾欲哭無淚。

雖然她和大佬也算同床共枕過了。但是驟然讓大佬替她做事,她還是有心裡壓力的。

季宴禮又耐心道,“況且,日後成婚,你總要習慣才是。以後你喚我名字就好。”

最後一句話,帶了幾分不容置喙。

沈傾對上季宴禮的視線,頓時有些慫,想也不想便應下了。

沈傾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

季宴禮已經在外間看起了報紙。

沈傾就去的時候,一眼便瞧見了他嘴唇上的傷口。傷在嘴邊,多少有些顯眼。

沈傾默了默,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三爺?”

“嗯?”

季宴禮抬眸看她一眼,糾正道,“叫名字。”

沈傾只好改口,“季宴禮。”

“嗯。”

季宴禮滿意。

沈傾指了指他嘴邊,一時結結巴巴道,“那個……你的嘴,要不塗點兒藥膏?”

一句話說完,沈傾已經窘紅了臉面。

場面一度靜了靜。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人影突然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謹一有急事,闖進來以後才發現氣氛有些詭異。

尤其是三爺的嘴……

似是被人咬破了一樣。

謹一愣住,神色詭異的看了一眼沈傾,再看看季宴禮,連自己進來要做什麼都忘記了。

沈傾更是窘迫的不行,趁著謹一愣神之際,她便趁機同季宴禮行了一禮,面色鎮定的開口道,“三爺,所需其他事情,屬下便先下去了。”

季宴禮瞧見謹一進來,眉心便是一皺。

這會兒沈傾突然開口,他眉眼間又變得柔和了一些,“嗯,你先下去吧。今日不用你當值,你安心休息就是。”

謹一腦袋當場宕機。

三爺和沈傾……

我滴個乖乖,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直到沈傾離開,謹一還神色怪異的神遊天外,直到季宴禮眸光冷冷的瞧著他,他才終於回過神來。

反應過來之後,他連忙躬身,“三爺。”

“何事?”

謹一這才想起來正事,連忙道,“是特別區那邊傳來的訊息,說是抓住了反動分子,人已經移交給了保密局,說是要嚴加審訊。”

“進去的是什麼人,人被抓了,沈願那邊就沒有任何訊息?”

“暫時還沒有。”

季宴禮神色凝重起來。

另一邊,沈傾回了自己的屋子。宿醉帶來的感覺不大好受。她回房間之後便又躺床上休息去了。

只是翻來覆去半天,卻是一點兒睡意也無,滿腦子都是昨日裡自己喝醉酒之後的瘋魔畫面。

那些畫面,只想一想,她便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