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明媚。

莫卿言睜開了眼睛,自己還是在昨天的婚房當中,昨夜被撞開的窗戶現在卻已經修復如初,看不出絲毫破損的痕跡,彷彿昨天晚上那一幕都是幻覺。

窗臺上還落著幾隻小鳥,正在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彷彿是在叫他起床。

看著房間裡的大紅裝飾,嗅著空氣裡殘留的幽香。

昨晚莫卿言失去意識後好像做了個夢,夢裡春暖花開,恩愛纏綿,莫卿言能感覺到自己被溫暖所包裹。

獨自坐在婚床上的莫卿言感覺有點頭重腳輕,身體彷彿被掏空。

自己頭上的紅蓋頭也不知道何時被取了下來,昨日的紅衣新娘也不見了身影。

再次打量了一番,屋子裡除了旁邊多出來的一身中山裝並沒有其它異樣,莫卿言也明白,這身衣服就是給自己穿的。

忍著身上的難受,莫卿言爬下了床把衣服穿戴好,這種衣服莫卿言還是第一次穿,好在並不複雜,只是穿起來感覺有點彆扭。

窗外突然探出一個小腦袋著實把莫卿言嚇了一跳,不過好在這次並不是昨天的那些怪物,當然也只是莫卿言從她的表面判斷的,她到底是不是人還得另說。

可以看出她是一個小丫頭,與莫卿言對視一眼後就跑走了,很快就能聽到院子裡傳出了喊叫聲。

“姑爺醒了,姑爺醒了——”

房門被推開,進來的是一名女子,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可以確定她就是照片上的那名女子,也就是說眼前這名女子正是昨天與自己成婚的紅衣新娘。

只是此時的她沒有了紅蓋頭的遮掩,頭髮也不是照片上的雙馬尾,而是將其披落在身後,衣服也由昨天的一身紅衣換成了淡黃色的碎花裙,臉上帶著兩個淺淺的小酒窩,對著自己嫣然一笑:“夫君,你醒了,我們得去給爹孃敬茶。”

她的聲音不像是昨天那樣帶著一股空靈之感,現在完全就與尋常女子沒有什麼兩樣。

本來莫卿言以為她說完之後自己的身體又會不受控制的去聽從她的命令,可事實上並沒有,一直呆呆的站在原地。

“夫君,你還愣著幹嘛,走啦。”

從婚房到客廳也有點距離,按照莫卿言對這時間的猜測大概是走了五六分鐘,路途上遇見了很多家裡的下人,都在熱心的叫著姑爺小姐,絲毫看不出昨天那種詭異的氣氛。

“昨天和今天能感覺的出這家裡明顯是兩個樣子,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又或者都是真的,都是假的。”

這讓莫卿言有些迷惑,終究是線索不夠,看不出到底發生了什麼。

很快兩人就到了客廳,客廳的主座上已經坐上了一中年男子還有婦女,想必這兩位就是自己的岳父岳母了吧。

“卿言,你來了。”

說話的正是那中年男子,其聲音渾厚而低沉,透露著歲月的磨練和沉澱,他的嗓音裡帶有一種溫暖的底蘊,彷彿來自內心深處的力量。

對於他們能準確念出自己的名字莫卿言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從自己起床到現在一點怪異都沒有發現,昨晚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莫卿言沒有接話,一直在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旁邊的女子見自己沒有說話便主動開口了:“爸,我帶夫君過來是來給你們敬茶的。”

說完後隨即轉向莫卿言對他繼續說道:“夫君,快來給我爸媽敬茶。”

莫卿言並沒有馬上就給他們敬茶,他想知道自己這麼拖下去會不會出現昨天那種心悸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心悸感倒是沒有出現,可主座上的兩位臉色越來越難看。

“夫君,快敬茶。”

旁邊的女子小聲的對著自己說著,言語裡還帶著一絲祈求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