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問嗎?”司機關了收音機,把對講機也關了,低聲道,“雲浩地產是灰雄集團名下的資產,灰雄集團可是龍騰市地產界的大鱷啊,就比重山集團稍差,而且他們還和血四河那幫悍匪有關係,你說會是誰幹的?”
“真是可惡!”林蕭眉頭緊皺,攥起了拳頭。
自從那天晚上去救靈兒,林蕭就對血四河有一種深深的惡念,如果有可能,他一定會將那些惡人全部除盡。
“行啦!年輕人發發牢騷就可以了,千萬別惹惱那些人,沒錢總比沒命好啊。”老司機長嘆一口氣,有些感慨,又有些抑鬱。
車子開的很快,彷彿在舒緩老司機心中的憤懣,本應半小時的路,二十分鐘就到了。
林蕭拿出零錢準備支付的時候,老司機很大方地擺手不要,再次慎重地提醒了他一句話,不要惹那些亡命徒。
下了車,林蕭心情更加陰沉,眼神冷咧的可怕。
雲浩地產是一座正在建設中的五星級酒店,周邊設施已經建造完備,只剩下主樓外牆的裝修和修繕。
忙亂的工人頂著大太陽,正在拆外圍的鋼架,從上到下,幾十層高的樓,光拆這些玩意兒就要好多天。
此刻,工地現場,一個穿著花襯衫的光頭,領著五六個戴有安全帽的打手,氣勢洶洶地大步前進,也不知要去幹什麼。
大樓一側,一幫工人正在拆架子,而架子旁兩名工人手裡捧著幾塊碎木板,表情有些不太好看。
“怎麼辦?這些板子都是貴重物品,這下碎了,工頭知道,又該扣錢了。”
“誰知道這裡放的會是裝修用品啊?我還以為是廢品呢。”
兩人長吁短嘆,而周圍的工友都一臉憐憫的看著他們,他們很清楚兩人手裡拿著的板子有多貴重。
雖不知為何這些板子會突然出現大樓雜物堆裡,但他們給弄斷了,就是最大的失誤。
嘩啦啦!
花襯衫光頭帶著人氣勢洶洶來到,還未走近,就罵罵咧咧地叫道:“媽的!讓你們拆個板子,這都幾天了?一面牆都拆不完,都他麼不想幹了吧?”
聽到工頭的聲音,兩人嚇了一大跳,趕緊將破碎的木板藏在身後,冷汗都嚇出來了。
“鬥哥!”
“鬥哥好!”
一幫工友趕緊衝著光頭打招呼。
眼尖的鬥哥停下腳步,陰沉著臉,掃了站在眼前的兩人一眼,忽然轉到他們身後,不由叫道:“好哇!果然是你們兩個偷的。”
“偷?”兩人一愣。
鬥哥一揮手,叫道:“把這兩人給我綁起來,媽的!剛偷老子的東西,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
一幫打手二話不說,上前幾腳把兩人踹倒,然後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繩子,三下五除二綁子一個結實。
“靠!光這兩個板子,就能讓你們賠一個月工錢!”
得意的鬥哥,環視一圈,面對眾多氣憤的眼神,絲毫不以為意,大大咧咧地叫道:“你們別瞪著我,好好幹活,到了年底就給你們結算工錢,要是有什麼小動作,別怪我阿斗不講情面。”
“鬥哥,不是我們偷的啊,都是誤會,真不是我們偷的。”
“也不是我們弄壞的,我們一拿起來,它就是壞的啊。”
鬥哥晃了晃腦袋,嗤笑道:“聽到了吧?還說不是你們拿的?不是你們拿的,怎麼就壞了?”
眾多農民工放下手中的活,站在各自的地方,一動不動注視著這邊發生的事,心裡縱然憤怒至極,也不敢露出任何不悅。
眼前這兩個被綁的工人,昨天撞破鬥哥在欺負一個打工的小姑娘,今天就攤上這事,若說兩者沒關係,誰都不信。
“媽的!這個光鬥,太可恨了